高?予下手越发狠了,他这么做只会逼得小白尽早脱身。
“你要从我身边逃走吗?”不想他走,高?予捏着小白细棍般的脚踝,起了别的心思。他如果留不住人,不如砸在手里,挑坏小白的脚筋,把他弄成哑巴。按理来说,高?予的心冷硬无比,就算有对玩宠的舍不得,何至于生出感情来想将人留下。玩物而已,随时可以丢掉再找一个,什么时候他玩不起了。
小白嘴里塞着口球,想回应他也说不出话,嘴撑的又酸又疼。这狗东西发什么疯,他不觉得高?予会留恋某个人,他不会爱人。高?予叼住小白膝处的软肉咬了一口,咬完那处有些渗血,他着迷地亲吻那处新造的青紫。小白有毒,他缠着在他身上索取,他给的越多,他陷的越深。小白的包容性很强,下限低的几乎没有,他做什么都不反抗他,“柔软”说的就是他。他喜欢他卑躬屈膝,奴颜媚骨。
他想他们的关系是“纯洁”的,不涉及性事真是太正确了。留有余地,不怕抓不住小白。他是放风筝的人,小白断线了也会被他抓在手里,小白好像自己小时候损坏的第一个娃娃,是自己的娃娃。小白的被动技能,暴露人的欲望。人一旦处于欲望之中,这状态算不得正常。小白不可以反抗他,他会对娃娃温柔一点,给他打扮照顾他起居,忍着不去弄坏他。可娃娃想要逃跑,他就想把他腿打断了。高?予狗脾气上来,又打了小白一顿,打完怜爱地搂着人抚摸。小白真是替高?予未来的伴侣捏把汗,和他这样的疯狗在一起,只有被打死的份吧,说不定连全尸都留不下。看着小白脖子上已经恢复,没有一点痕迹,他凑近咬住小白的脖子,种了一颗大草莓。做完这一切,没有给小白松解就抱着他睡去了。
早上醒来就是被小白的口水“湿”醒的,高?予解下了小白嘴里的口球,给他擦了擦嘴。但是没给他穿衣服,一觉起来高?予就想好了,要囚禁小白把人养起来。把娃娃放在“橱窗”里才合适,他不待在这想去哪?高?予抱着还在睡的人吸了一会,还是给他套上了链子,单方面撕碎了小白的自由。小白一直睡不好觉少,还睡在高?予家,单纯是被打的疼的昏睡的。睡不安稳,翻身碰到了淤青,把他疼醒了。小白头疼地揉了一把头发,狗东西把他锁起来了,这么极端是他没想到的。他下床在链子的活动范围内找逃跑的缺口,有扇窗,但链子太短他过不去。好水逆啊,他老是欠缺那点运气,烦死了。
小白靠近窗口大声呼救,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,他不能呆在这里,他得走。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拉鸡巴倒吧,但他绝对不会留在高?予这里受虐,他又不是私生。这会他又渴了,还没水喝,高?予囚禁人的待遇不行啊。算了,小白懒得挣扎,等高?予回来再解决。渴也只能咽唾沫了,但是越咽越渴,可恶!就因为没有一口水喝,小白也要走,留下等着变人干吗?高?予回是回来了,他自己吃饱了回的,没给小白带饭,小白更想弄死他了。“我回来看看你怎么样了。”
“渴了。”小白凶他,高?予却喜欢小白凶狠的小模样。狗东西拧开水龙头给小白接自来水喝,说是不想麻烦了,小白白眼能翻到天上去了。“解开,我要去吃饭。”
“不行。”嘿,都不搞囚禁了,想省事一点把他饿死在这吗?小白深吸气平复,装出一副乖样。“我不会跑的,你就放了我吧。”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”他信用有那么差吗,他可没骗过高?予。狗东西狗东西狗东西,小白在心里骂他,嘴上说讨好的话:“你说我逃得出去吗?在哪你都能找到我,根本不用担心我会跑吧。”小白卧在他身边放毒,高?予却长着心眼,可以把他放出去,但需要给他下个套。没办法,不这样,小白说跑就跑了,他失控了找谁去?他发觉到,小白会影响自己斯文的假面,有失控的倾向,所以不希望人走。他觉得小白人在身边,他便不会失控。
高?予“大度”地解开链子,小白感激地抱了他一下,心里计划逃往B市。小白回到家就翻箱倒柜的,“收拾东西。我得罪人了,咱们去B市躲几年。”小缘不想走,这是他们才拼置的新家,人走了房子怎么办。小白好久没回来了,咋一回来就要收拾东西走?她以为能安定了,“我们走了房子呢?”
小白停下收拾,握着小缘的肩郑重道:“这些交给我,你跟着我走就行了。嗯?”小缘相信他,但她不明白小白这是为什么,什么也不跟她说,总是让她担心。“你和我说,你出什么事了?”是小缘的一句关心,小白突然觉得丢人,和她老实说和某大佬玩sm引火上身了嘛?不不不,无事发生。
“我不是帮苡荃忙么,她让我砸别人的场子,我被人记恨上了。”
“真的?”事情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,就怕小白对她隐瞒,一个人去面对糟心事。虽然她帮不上啥忙,好像能利用的也只有一副肉体了。她好无能啊,被打击到的小缘掉起了金泪珠子。她就是再无助堕胎时都不哭,求小白帮忙也不哭,这会感受到命运的挫败感,哭了。小白忙去擦小缘的泪,“别哭啊,真的没事。我现在没让你过上好日子,以后会。咱们吃香的喝辣的。”小白安哄地笑笑,“你不能有事啊。”
“放心,不会。”小白对小缘做不可当真的保证,小缘没有安全感地抱住小白。彼亚买菜回来就见到他们抱在一起,急得分开了他们。小缘又笑了,他们在一起才是个家呀。
小白倒霉,齐齐那边又出状况了,他爹为了偷赌博时写下的欠条,被扣住了。不能事事麻烦小白吧,齐齐烦事情该怎么解决,就被人请过去了。是高?予,齐齐有些怕,但他在强撑。“齐齐,你救救爸爸。你不垫钱,他们要砍我的脚啊。”渣爹吓得痛哭流涕,虽然他已经失去过两根手指。哭,不是哭就是赌,废物!齐齐让他哭得烦死了,和高?予处同一空间内使他压力性头疼。“没有了。”渣爹想要爬到齐齐旁边求他,但被人控制地死死的。齐齐阴暗的想,砍掉就好了,这样他就不会再跑出去赌了,他会在床前尽孝。“好,你来砍。砍了我就放你们走,不过要心存感激地还款啊。”高?予笑得那开心,把人脚砍了好像在说今天吃猪脚饭,齐齐突然有点反胃。他要亲手沾满血腥,好恶心。
“没关系,医生就在隔壁,他技术顶尖的好。试试。嗯,就像剁鸡腿一样,不要有心理负担。”
齐齐手里被递了刀,他捏紧了,指关节都用力得发白。“我数三秒,一,二……”齐齐将刀掷在渣爹脚边,渣爹背后的人捂着他的嘴。他下不去手,但是他现在不狠不行,这是被逼的,齐齐又在给做不符合自己人设的事情找借口。一刀下去,他爹痛叫着昏了,有人抬他去隔壁,高?予则是有点欣赏地看齐齐。那一刀下去,齐齐感觉自己灵魂也被劈成两半了,一半是道貌岸然的他,一半是两面三刀的他。他再也不如原来“干净”,做了肉便器真自降成肮脏下贱的东西了。头更疼了,他想去洗个手,扶着墙要出去,门口却堵着两个大汉不让走。“你急什么,不管你老子了?”齐齐头不疼了,胸口被气憋得疼。地上沾血的那把刀他真想插入高?予的心脏,但他不敢,只能想想。“我去隔壁等他。”
“不行,就待在这。我请了客人,想你见见。”高?予止不住地笑,仿佛小白已是掌中之物。笑什么,觉得他很好笑吗,齐齐的胸腔气得又涨又疼。
雪女给她师傅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,这个走江湖惯了的老医生很少脱线。给他订的餐都凉了,人也不回来,是怎么了?他无证行医,周围又那么多黑帮,雪女不免想了最坏的场面。她见过苡荃,还和师傅一起商量事情,应该可以求助她吧?碰上事情雪女慌成一片片碎花了,大小姐不谙世事没和穷山恶水的刁民斗过,怎么办呢。她如果不做医生,会回去继承家业,但她不喜欢。存了心思想给她使绊子的人海了去了,天天勾心斗角的不得烦死,她家还有别的孩子呢,她才不要进入家族企业,她的志向就是做一名医生。她翻她师傅放抽屉里的电话本,拨通苡荃的电话,“我师傅他……”她接了没过两秒就挂了,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讲完。她还是单刀直入问她师傅吧,“你在哪?”“别过来,你乖乖待在诊所,我晚些会回去。”
小白拖家带口行李都整理好了,高?予给他发来一张断脚的图片。小缘在旁边看见吓了一跳,“别去。”“没事,你们先去B市,我后面赶上。”小白掏出一张卡给她,他们家里唯一的一点存款了。“彼亚,带着小缘先走吧。我买点东西。”彼亚感觉到他俩之间的不对劲,但是拎着东西等小缘出门。“买什么,我去吧。”小白推了一把小缘,推她到了门口。“想抽根烟了。”骗人,他们从没见过他抽烟,不过小白执意,他们没戳穿他。小白送他们上车后,跑去找高?予。
门被他撞开,齐齐是惊讶,高?予是欣喜。小白脑袋里第一个想的是小蝶,“没发现你还挺重情重义,因为你睡过他?”高?予走近齐齐就是一脚,感觉这脚能让他脾破裂了。“你别动他。”小白扶齐齐坐在那,“不动他动你。”高?予要给小白一耳光,齐齐挺身往前一护,角度问题给他抽流鼻血了。高?予嫌弃地拽住齐齐的头发,不知从哪来的针剂要刺向小白。那不是麻醉,就是催情药,高?予狠了心要弄废他呀。小白拍掉他手里的针筒,拉着齐齐向门口冲,麻利地让路障让了路。“去隔壁。”他想看一下他爸怎么样了,昏着吊着针,老医生看见小白也跟着一块跑了。他无证行医,抱了周边黑帮的大腿,人家叫他干啥就得干啥,而且不保障他的人身安全。但他当初被逼到此地,迫于无奈出此下策,现在后患无穷了。每人的人生都各有各的难过,但他们没有放弃挣扎的勇气,害怕掉入名为“人间”的活地狱。
医生准备回诊所卷了钱领上小姑娘跑路,“你想去哪?”小白问齐齐,齐齐不晓得。他的工作,家人都在这里,如果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头再来,他不敢。“那我先走了。”小白追上医生的步伐,他们都去B市。齐齐愣在原地,他爸要是死了就好了。没怎么管过他,让他背上赌债,现在还拖他的后腿。他怎么可能毫无怨言是个大孝子,他恨死了。但他只能憋着,因为齐齐是个“好人”。不行,他得抓住那根救命稻草,犹豫了一分钟,齐齐跑去追小白。
“叔,打车。让她备好东西找你。”小白争分夺秒地逃离高?予,医生坚持要回去一趟。他的秘密,就是雪女也不能让她知道,叫她准备,她要是乱碰了什么导致他的秘密藏不住,那就完了。三人转向去诊所,雪女就蹲在门口等着老男人。“小雪,我们得走了,去B市。”雪女听了并不高兴,他妈的逃不远又回去了。小白最后一个进诊所,还没进去后脑勺挨了一棒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