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犬子与苏小姐的婚书,已于定亲当日,焚于宗祠上表列祖列宗,还请陛下收回成命。”

    父子俩清楚,陛下刚从火场上出来,此时绝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可是,按照祖制规矩,的确又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说。

    建安听见这些话,下巴微抬,一双丹凤眼微眯,居高临下看着父子俩。

    其实梁文帝心里明镜似的,猜到会是此事。

    只是他没想到,父子俩能追到春山别宫来。

    没等梁文帝开口,建安先道,“侯爷提起列祖列宗,是在提醒我父皇,老国公曾经对大梁的功绩,想以此要挟我父皇吗。”

    梁文帝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,本就阴沉的脸色,又黑了一个度。

    永毅侯跪在地上道,“微臣不敢,只是已上表祖宗之事,怎能出尔反尔。”

    建安轻笑一声,“侯爷这是想说,我父皇出尔反尔吗。”

    永毅侯今年四十有六,虽然在朝中无大建树,但也尽职尽职,从未出现过纰漏。

    他又是公侯世家出身,岂容一个小辈在他头上指手画脚。

    他双手压在膝上,态度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“陛下,犬子已同苏小姐定下婚期,只等吉日成亲。”

    “婚姻大事,讲究两情相悦,为人父母,更是希望子女幸福安康,想来陛下也不愿拆散一对佳偶,促成一对怨偶。”

    建安见父皇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,立刻用哭腔道,“父皇,儿臣不过是心系靳世子,想招他为驸马,更是承诺让世子纳苏小姐为妾。”

    “纵观大梁历朝历代,哪有驸马纳妾一说,儿臣宁愿委屈自己,也要成全世子和苏小姐,但儿臣还未进门,侯爷就开始怨我,怨父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