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是正常作息,可以天天抱着宝宝睡的那种就行。”
梅婧高兴了起来,“真的?”
夜生见她这么开心,心底柔软间又不免觉得有些酸涩,一时只觉得自己能给予她的还是不够多。
“真的,一言为定。”
梅婧笑着揽上了他的肩膀。
望着这一刻窗外绵绵无绝的江水,她不再觉得惘然,反而觉得赏心悦目,心头蜜意无限。一直以来,她心里都十分期待夜生能换一份工作,换一份作息正常,说出去也更体面些的工作。
她并不是看轻他现在的工作,她只是隐隐地希望他能变得更好。
这是她羞于启齿的私心。
梅婧并不世故,但也不天真。她是很喜欢夜生,可今后若他们真的要结婚的话,她可以不担心自己,却不能不为总要出世的孩子忧心,毕竟孩子去读书时,老师同学知道父亲从事着这一类行业,难免容易遭人口舌。
那些从说者嘴里轻飘飘,却如刀子般扎入听者心底的话,从小失去母亲的她并没有少遭受。
所以夜生能主动提出这些,她真的好开心。
即使这也不是最近的事。
于是在回去的一路上,梅婧的唇角便没有掉下来过。就连夜生在街角处偷亲她的脸颊时,她也丝毫不忸怩,反而盈盈地抬起脸,回给他了一个甜蜜笑靥。
夜生一时只觉得心情好得要飘起来了,手里满满当当的食物也不觉得沉了。
因为庄婶给的腌货太多,吃不完开春也很容易坏,所以梅婧挑了两块肥瘦相间正正好的酱五花,与两只油光发亮的酱板鸭,用油纸仔细包了,给丁姐送了过去。
可梅婧却没想到,在她喜气盈盈地敲了门后,丁姐竟是温吞吞的,通红着眼打开房了门。
临近黄昏,暗沉的屋子里却没有开一盏灯。
室内潮湿的气息与昏暗的光线相融合,连带着丁桂不加修饰的满面愁云,使梅婧心底顿时升腾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丁姐,你怎么了,没事吧?”
丁桂连忙打开灯,一边用袖口拭着眼,一边将她往里迎着,“婧婧,我正好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你,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……”
“我方便的,”梅婧径直将手里的腌货直接放在了门口的小桌上,“你说。”
“你能不能看看最近哪天空,陪我去学校找一趟文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