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捏住他的下颌微微用力,景焕顺从地抬起头,目光却始终看着琥珀的膝盖以下,长而卷翘的睫毛半垂着,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,樱花粉白的薄唇紧抿着,染着点点猩红,是一种介于乖巧和倔强之间的气质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不肯自己选,我选了你可别哭。”琥珀这样说着不管景焕已经被掐出红痕的下颚,转身拎起箱子又坐回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满箱子奇淫巧具让景焕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又白上了三分,腿骨已经像断了一样,隐隐刺痛,皮肉仿佛都分离了,可是身上再痛不及心里万分之一。

    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?琥珀,你真的舍得这样折磨我吗?

    景焕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,却连一句都说不出口,这难道不是他应得的吗?他做了那么多让琥珀深恶痛绝的事,他害琥珀在海上漂泊了整整一年,险些丧命,还害死了夫人,他怎么配被原谅?还在奢望什么呢?

    景焕默不作声地态度让琥珀怒火中烧,又是这个死样子!是不服还是嘲讽?

    越生气下手就越不留情,特意挑了最大的串珠,钢齿的乳夹和能放电的金属项圈,一起扔到景焕面前“试试吧,我精心给你挑选的,就在这带上吧。”

    景焕刚刚心存侥幸想回洗手间自己戴,被琥珀一说,心顿时拔凉,她是眼看着他……戴?

    景焕眼眶都红了,抬起头看着琥珀,声音暗哑又可怜地哀声道:“我……奴戴好给您看行吗?”别在这,别看,求您了。

    琥珀笑了笑,眼神冰冷又邪气的问: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?嗯?”

    景焕怔住了,是啊,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又以什么身份求情呢?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既然学不会规矩,那就去皇庭吧,我教不会总有人教的会。”琥珀恨声打断了景焕的话,起身就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!我学!我做!”景焕闭上眼总有眼泪掉下来,他声嘶力竭却几不可闻“我做……我会乖的,你说什么我都做,我不敢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敢了?”琥珀嗤笑看着狼狈不堪的他眼底闪过一抹痛色,所快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,“裴景焕,我拿你当宝的时候你拿我当草,现在我拿你当草了,你以为你的想法你的愿不愿意还重要吗?”

    景焕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,心痛到不能呼吸,他颤颤巍巍地爬向琥珀,白的发光的身子,肌肉线条性感流畅,不愧是新一代影帝,不愧是黄金比例的身材,好演技是用她练出来的,好身材是陪她练出来的,呵,真好笑啊。

    “不要,求你,怎么罚我都可以,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,求你……”景焕终于爬到了琥珀的身边,他小心翼翼地拉住琥珀的裤脚,泣不成声的哀求“我乖,我做,你想看什么……我都听话,别不要我。”

    琥珀就只静静站着,在景焕看不到的地方,琥珀眼眶泛红,水光朦胧的仰头看着天花板,生怕一低头眼泪就掉下来。

    一站一跪的拉锯了许久,琥珀平复了情绪半蹲下来,一把掐起景焕修长的脖颈将他拖到面前,看着他已经红肿的眼睛,终究没忍心再说将他送去皇庭。

    皇庭是什么地方?那是整个大陆最大的奴隶会所,汇集着全天下最顶尖的调教师,没有一个奴隶能在进去之后还达不到要求,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学乖,那里残酷的堪比人间的地狱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皇庭是血族的产业,在琥珀成年后就是她私人的企业,皇庭之大,各大城市均有分会,没有人会不怕被送去皇庭,因为没有人能在出来时还保持自我。

    “我做,你想看什么我都做,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,我会乖,你玩吧。”景焕长睫颤颤抖动,紧咬着下唇,将琥珀挑出来的玩具拿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