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剑仙”大吃一惊,猛一抬头,不禁微微颔首,感激之情油然而生。
“花仙”则是大喜过望,第一次对青荷表达出由衷的赞许:“小荷,你中过枫叶寒毒,自然阴寒至极,倒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“剑仙”忽又蹙眉,只觉于心不忍:“小荷,你要知道,你若以毒攻毒,救护阿秀,对你功力、体力、健康损失都不小。你本就身中寒毒,身体不算好……”
青荷急忙打断‘花仙’:“爷爷不遗余力爷救护我家阿龙、绿芙,我更要知恩图报,救护秀姑姑。”
言毕,不容质疑,走马上任。
砧霜之毒,性如烈火,饶是天冷冻死狗,为红袖驱毒疗伤之时,青荷都形同炙烤,犹如火烧。
此后的日子,更是辛苦,每日除了救芙,便是救秀。
奇水忧心不已,一刻不离亲妹,终日洗面以泪。
青荷不明就里,也不敢多言。那日实在隐忍不住,轻声相问:“水姑姑,秀姑姑因何遭此大难?”
奇水犹豫再三,这才缓缓开言:“我思前想后,终究怨不得君上,可即便如此,我依然无法释怀。”
青荷闻言一惊,心底暗道:“原来真凶是博赢,果然伴君如伴虎,君王猛于虎。”
奇水却并无恨意,只是低声叙述:“君上心系天下,素有包罗四海之心,恨不早日华夏一统,缔造四海升平,开创万邦来朝。九年前,君上舍生忘死,御驾亲征,收复北晋,尽得中原之地。这些年来,更是励精图治,废寝忘食,堪称一代明君。”
青荷闻言,十分不以为然,心底腹诽:“所谓帝王,不过是比常人多了几分野心、贪心加狠心,何必说的冠冕堂皇?”
奇水却情深意浓:“只是,自七年前君上遭受那场旷世情劫,便沉默寡言,心性大变。他终日冷冷的,淡淡的,除了朝政,诸事无心。倘若有闲,他也
只宿在我迎水宫,而且不言不语,无欲无欢。
我是他发妻,深知他禀性。他虽不多话,却素喜热闹,从来不是清心寡欲之人。他曾那般喜爱情事,曾经乐此不疲。这你都知道,我也无需瞒你。”
青荷垂头无言,并不接话,心底暗骂:“奇水真是奇葩,这样的夫君也值得夸?”
奇水呆呆看了她,半晌,又说:“如今的君上,简直判若两人。我唯恐闷坏了他,更担心他积劳成疾,就委婉劝谏,请他去年轻貌美的妃子宫中转一转。或者,哪怕去临幸“蓝枫子”、“金蛛子”,只要不这般万念俱灰就好。”
青荷闻言更是大惊:“水姑姑是大贤大圣,还是大德高僧?如此淡定从容,与世无争?如此超凡脱俗,世间又有几人能?”
奇水缓缓又说:“哪料到,我话一出口,君上便默默看着我,无喜无悲,无怒无怨,良久才问:‘阿水,她嫌弃我还不够,你也来给我火上加油?’
我不尽烦忧:‘君上明明知道,我每日盼星星盼月亮一般,期盼君上恩典。’
君上依然面无表情:‘你确实不像她,她甚至不屑对我说出半句假话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