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道：不就是一句古诗吗？干嘛还问出来，真的好尴尬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，出口成章？
夜璟澜若有所思，继续追问道：“你想回江九城还是凉州城？”
“呃……都、都行。”她嘴角抽搐。
还问？有完没完！
“如果你真的想回家乡，等渡过眼前这关，我亲自陪你回去。”他突然柔声说，眸光闪烁着微微流光，注视着她的脸。
月光下，凤凌雪脸色被镀了一层虚幻的光，睫毛卷翘随着眼皮眨动轻轻颤着，若水般莹润的眸子里，划过动人的涟漪，不由微微发怔。
“陪我……回去？”她意外地看着他。
回哪……她的家乡吗？
想到这里，凤凌雪突然有些伤感，神色落寞而孤寂，轻轻低下头，沉默起来。
苏家……那个她又爱又恨的地方。
哪里有她的亲人，可那些亲人却要她死。
现在也挺好的，凤广深、刘墨芯、凤凌华、冯晴晴、夜璟柔……
在这里，她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和慰藉，即便是伤她最深的夜璟澜，此时也放下成见陪她饮酒赏月。
所以，对她来说，这就是家。
苏家，已经是过去式，早该被淹没在记忆的灰霾里。
“怎么了？”见她这样，夜璟澜担心地握紧了手里的酒杯。
凤凌雪故作坚强地抬起头来笑了笑，隐瞒道：“没什么，就是不知道对什么诗，怕输，我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。”
“无妨，既然不想对诗，那我们换个规则。”
“什么规则？”
“可以向对方提问，答案必须真实，若是说谎或者不想回答，就罚酒。”
“好啊。”她爽快答应，“你先来。”
夜璟澜轻抿嘴角，考虑了一下，然后问道：“你……真的来信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