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前的所追寻“后位”的那抹疯狂,已经彻底没了。
行刑时,她一声没吭,只是当时徐帧说的话,她还记得——
“好个沈绾啊,我以为你疯,没想到你能疯到这种程度。
你为了助我连亲生骨肉以及你的男人都能舍弃。
不得不说,我都有那么一瞬间动容了。
可我怕,你这种人,连那么爱你的顾长安和那么可爱那么小的女儿都能出卖。
我徐帧有自知之明,我何德何能能跟顾长安比?
还是把你做成人彘,我最安心。也算实现了当年对你的诺言了吧。“
沈绾不知道,为何会想起往事。
她一阵恍惚。
“此卦最绝之处...“徐凤翔突然开口。
沈绾闻到庙外飘来的花香,心里稍稍放松了点。
“在于妻宫带天刑,子息逢空亡。沈娘子此生,注定得不到至亲谅解。“
刀锋当啷落地。
沈绾踉跄着扶住供桌,许是太用力了,导致一只红烛侧翻,砸到她白皙的手背上,顿时被滚烫的红烛烫得生疼。
前世那个雪夜突然在眼前晃动——襁褓中的萍儿,伸出小手攥着她袖角,许是感受到了危险,正在哇哇的哭。
当时她慌神了,一个恍惚间徐帧掰开她那冻得通红的手,将萍儿抢了过去,然后直直地扔到了冰冷的湖水中。
她想过去救萍儿,但前世的她不会武功,身子被一群婆子按住动弹不得。
往事重重,疼痛袭来。
沈绾只感觉有些窒息。
“你怎知...“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,“我的事?你怎知萍儿至今不肯唤我一声娘?“
铜钱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,徐凤翔的目光有些躲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