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一然后知后觉地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按响了求助铃。
护士很快就到了,简单看了一下情况,便解释道道:“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,这种情况是缺氧造成的。不过,我们刚刚给卡恩先生吸过氧按理说是不会这样的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怀疑地看向岳一然:你们做了什么才让他缺氧?
唇齿间还留着他的气息,岳一然脸红了。
阅人无数的护士很快瞧出了端倪,顿时看岳一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老巫婆一样。好像在说,他都这样了,你还下得去嘴?
岳一然的脸更红了。虽然她一开始是被动的,但是后来意乱情迷间好像也有一滴滴主动。
护士离开病房的时候还丢下一句:“这段时间禁房事,禁接吻,否则你只能参加下个赛季的比赛了。”
这下两个人的脸都红得像是能挤出血来,不约而同地低着头,好像洁白的床单上忽然开出一朵花来似的。房事什么的,真没有啊,姐姐!
等两人的注意力转回电视上的时候,发布会已经接近尾声。
岳一然抬头的瞬间刚好看见,克莱门特走在队伍的最后,在要出门的时候,他忽然转过身,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,做了一个高抬右臂,手指并拢向前的动作,维持的时间不超过一秒,镜头在他身上一扫而过,就转向了他身边的伊顿。
而这个动作,莫名地有些熟悉。
这一场比赛像投入平静湖泊的小石子一样,给第二天的报纸造了无数新闻。正经点的就是《德甲赛场再现暴力冲突,阿比盖尔痛殴克莱门特》、《斯图加特2:2拜仁,成本届德甲最大黑马》,不正经的诸如《阿比盖尔挥拳相向,为亲友还是基友?》《卡恩身世坎坷,寒门再出贵子》《权威回答:卡恩是否会遗传父亲的暴力基因》《面对辱骂不改声色:亲情淡漠还是避嫌杀人父亲?》……
这效果堪比高考的话题作文,多角度发散。
岳一然找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报纸,没有一个提到克莱门特的奇怪手势,是大家都忽略了还是自己太敏感了?她甩甩脑袋,不再想这个问题。
等乔纳斯回去训练的时候,整个队伍都安静极了,他环顾四周,才猛然发现阿比盖尔不在队里。
普勒看看手表,笑道:“这才一分钟就发现少了人啦?如果不是见过莉莉丝和莱娜,连我都要怀疑你俩的清白了,还是他俩只是掩饰?”说罢,他还坏坏地眨眨眼睛。
“如果是你我肯定发现不了,”乔纳斯笑着回答道,“阿比的存在感那么强!他不在你不觉得教练都不再摸耳朵了吗?”整个操场的分贝都降低了!大家又可以轻声细语地说话!。
另一边,阿比盖尔在青训营过得如鱼得水,简直乐不思蜀。一开始虽然有些失落,但很快就被萌萌哒的小学员们治愈了。他们纷纷要求和自己过招,然后纷纷败北成为自己的小粉丝。看着一双双纯洁的星星眼,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了呢。
“阿比哥哥!”一个孩子拿过一件球衣,递到阿比盖尔手上,双手托腮一脸期盼地看着他。
“是要签名吗?”阿比盖尔慈爱地摸了摸孩子浅金色的脑袋,从口袋里掏出笔,刷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。写完还陶醉地看了看,终于用上了啊,为了这个签名他可练坏了三支笔。
阿比盖尔看了又看,才依依不舍地把球衣递还给那孩子,却发现小朋友湛蓝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珠。
“怎么哭了?”他摸摸脑袋,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自己也答应给他签名了啦,斜体字还写得这么漂亮,难道是没加上他的名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