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纳斯侧头冲她浅浅笑了一下,手却握得更紧了。
岳一然知道,有些伤痛是要自己慢慢走出来的,谁也帮不了他。外婆去世的时候,她年纪太小,不懂死亡的意义,只知道她又成了没人要的孩子。到了斯图加特以后,她才明白,原来死亡就是她和外婆永别了。这世上再不存在这个人,如果灵魂一说只是对生者的安慰的话,她的外婆就像袅袅升起的轻烟,散在空气中,抓不到但又无处不在。在她的记忆里,在昏黄的灯光下,给她做着小衣服,等她野回来了,外婆便抬头冲她走来,斥道:“怎么又弄了一身汗?小心着凉了。”口气倒是挺凶,眼睛却一直带着笑。
乔纳斯的手很冰,岳一然这才注意到,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。此时大巴车上开着窗户,风正好对着他吹,岳一然想要松开手帮他披上外套,却被他紧紧抓着,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。
岳一然只好说:“你把衣服穿上吧,挺冷的。”
乔纳斯摇摇头:“不冷。”
岳一然瞪了他一眼,刚准备说些什么,一件外套从天而降:“我做做好事给你穿上,一件外套而已,你们要叽歪多久?”
后座的阿比盖尔站起身,嬉皮笑脸地说。
岳一然脸红了,她觉得自己是在管教不听话的小孩,但是顶着十几岁的皮囊,人家倒以为自己在大庭广众下打情骂俏呢!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这时候女侠出现了,莉莉丝站起身,冲着阿比盖尔的嘴就凶狠地吻去,含着他的嘴唇还能听见斥责的声音:“就你话多!”
车厢里想起一片掌声,还有人模仿起亲吻时的水声,连以利亚先生都虚坐在体能教练的身上,搂着他的头,做出亲吻的姿势。一个身材“丰满”,一个五大三粗,这画面太美,大家都不敢看。
h,myod!岳一然捂住脸,这群人,真是太!污!了!张阿伟嘿嘿笑道,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,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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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馆内灯火昏暗。
坐在对面的陈牧,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