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远,你是不是在玩儿我?”
高远刚从二楼下来,杨大夫就气呼呼地冲了过来,看样子恨不得一口把高远生吞了。
“杨大夫,你别急,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你少在这儿跟我装蒜!老子家里被人给砸了,砸得稀巴烂!你会不知道?”
“这个我还真不知道,我今天一天都在家里,没去砸你家呀。”
“我不是说你砸的!”
“那你找我干嘛?”
“我找你干嘛?”杨大夫双眼通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脸上还隐约可见两个清晰的耳光印。
“我问你,你有没有跟人说我是你师父?你有没有跟人说你是从我这儿学的正骨?”
高远笑了笑,“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?那肯定是有人在挑拨我们的关系。”
“你在放屁!我们俩啥关系啊,那还需要被人挑拨吗?”
杨大夫越说越激动,声音哽咽,“今天一大早,我在诊所睡得好好的,冲进来一大群人就把我直接从床上给拎起来了,我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。”
“一个脸上有颗痣的光头大汉,上来就指着脑门儿上的绷带问我,知不知道他的伤是谁干的。”
“我老老实实地跟他说我不知道,他却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,然后就把我给揍了,店里东西也都被砸了。”
“他们把诊所里里外外翻了几遍,说是要找我徒弟。我行医才几年,什么时候收过徒弟。”
“结果他们说我是存心包庇,又把我给揍了一遍。临走还把话给扔下来了,说是要我交出一个叫高八八的。”
“老子想了半天,姓高的没别人我就认识你一个,你还说这事儿不是你干的?”
高远拼命憋笑,其实他本来就是存心的,谁让这家伙一开始不老实,还想坑自己。
不过看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,他又觉得好笑。
“他们后来去哪儿了?我帮你去报仇,这也太过分了。”
杨大夫用满是怀疑的眼神审视着高远,“你会这么好心?”
说完他自己又他摇摇头,“你还是别去了,那些人我知道的,都是海哥的手下,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亡命徒,你一个人去肯定要吃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