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林双手环抱，平波不惊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。
他很自信保罗会接受这份提案。
因为这份补充协议，运天集团在售后上做出了很大的让步，折算到成本里，性价比要远比其他供货商更有优势。
这是他在董事会上力排众议的成果，为此他还签下了军令状。
可是保罗看完之后，却把这份补充协议放了下来，然后摇了摇头。
顾长林第一次皱眉了。
“保罗先生，我相信这个方案绝对是很有竞争力的，我不知道您是在哪里不满意呢？”
“价格！”保罗敲敲桌子，“还是在于价格。”
“我承认贵公司的售后方案很有诱惑力，但是我们前期的成本投入还是太大了。”
顾长林再次皱眉。
保罗的目的他很清楚，就是要通过这种极限压榨，把运天集团的利润压缩到最低。
他虽然表面上镇定，可是牵动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。
他很愤怒！
如果可以，他真的很想摔桌子走人。
但是董事会上的军令状却成了悬在他头上的利剑，让他进退失据。
保罗也不再多说话，悠然地品茶，神情惬意。
他在等顾长林让步。
而顾长林选择用沉默抗议。
谈判陷入了僵局。
胡芳的大脑在飞速运转，作为总经理特助，协助总经理做好决策是她的职责。
可饶是她绞尽脑汁，却想不到一个能解决眼下困局的方案。
不得不说，保罗选择的时机非常巧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