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远却不理他,拎起一包药汤,放在阳光底下晃了晃。
土黄色的草药汤汁被摇晃均匀后,渐渐有了气泡。
杨大夫暗叫一声不好。
千算万算,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懂点药理。
不过好在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,只要咬死了不承认,事主就拿他没办法。
来之前,他就特地把熬药的药渣都倒掉了,现在是死无对证。
就算闹起来,他是医生,而这小子只不过懂点皮毛,到时候这左邻右舍肯定也是听自己的。
想到这儿,杨大夫的腰板又挺直了,“喂,兄弟,你什么意思啊?第二个疗程的药你还买不买了?”
高远仍然不说话,放下药包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神经病!”
杨大夫骂了一句,“你想买老子还不卖了呢!”
“没了老子的药,就你妈就这种痨病,我告诉你,等死吧!”
骂完,杨大夫就想走。
可是步子迈出去,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只是在空中乱蹬。
他瞪大了眼睛,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被高远一只手提了起来。
这还是人吗?
他想大声叫喊,可是高远随手一点,他就发不出声来了。
高远提着杨大夫,像拎着一只小鸡,走到院子里。
他一边走,一边说。
“牛膝和川断酸且苦,味道刺鼻,但凡是懂一点药理的人一闻就可以闻出来,可你煎的这付药里却没有这种味道。”
“而且这两味药的药性都很平和,即便我再怎么晃动,也不可能会产生气泡。”
“所以这两位药你根本就没加,而是换了更便宜的牛克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