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问什么?”
“金夫人嫁给金先生多年好像尚无子嗣?”
此话一出,金夫人的脸都僵住了。
“唉,这也是我的一桩心病啊。看了无数的医生,吃了无数的药,这肚子就是不见动静。”
“所以我猜测您的难言之隐就是子嗣的问题。您跟金先生说被上辈子的孩子索命的事情,其实是想说您这辈子没有生孩子,是因为上辈子造的孽。希望金先生不要怪罪于您。而您重病一场,差点死了,好在死里逃生,可是依旧身体虚弱。这样一来,金先生更加不会怪你,反而会照顾你。所以继子索命一事,是您杜撰的。”
金夫人张了张嘴,犹豫了许久,才缓缓说道:“听说黄姑娘侦破了许多离奇的案件,见多识广。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你居然能编出这么精彩却又合情合理的故事,我真是佩服!不过这都是你的想象。我真的梦到了上辈子的继子。我跟向相公说这些,并不是讨取他的欢心,博取他的同情,只是想让他远离铜矿,不要跟王生张五斤这些人一样,死于非命。”
黄鹂敏锐地注意到金夫人的神情由担忧转为淡定,但是不知道她为何如此。
金夫人不愿意再提此事,便引着她出去逛街。
到了晚上,两个男人果然对酒当歌,不醉不归。而韩湘和黄鹂便在金家住了下来。
第二天,日上三竿之时,韩湘才睡醒,恍惚之间分不清自己在哪里。
片刻后,韩湘听到黄鹂的喊声和敲门声,然后看到黄鹂闯了进来。
“还在睡!赶紧起来,干活了。”黄鹂催促道。
“去哪里?黄姑娘有何安排?”韩湘笑道。
“金家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。金大人很坦诚,但是金夫人满怀心事,不愿意说实话。我们撬不开她的嘴,那去王家吧。王生好像是铜佛流血案的起源。金大人在第一封信中写的也是王生。”
“看来黄姑娘已经成竹在胸了!”
“少拍马屁!”
二人闲扯了一番。
韩湘梳洗了一番,便和黄鹂一起向金乙夫妇打个招呼,来到王生家。
王生去世之后,全家愁云惨淡。
韩湘站在王生家门口,看到门上的白色挽联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,听起来像是幽幽的哭声。
挽联颇为工整。
上联:鹤驾遽归蓬岛,空留琴剑映寒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