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知恩的头脑一片混乱,他哪里还有别的家人,他爸妈都重病在家附近的另一家医院,家里亲戚被他们借钱借了个遍,早跟他们家断绝了来往。
很快他就来到了一间单人病房,护工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,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,冲他憨憨地笑了笑。
“厉先生,我是你家里人帮忙找的护工,你有什么不方便的,都可以叫我。”
厉知恩总觉得自己在做梦,昨天被闷头一顿砸的痛苦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,临死前的幻象吗,他有些悲哀地想着,他死了,他爸爸妈妈那边,恐怕也坚持不下去了,刚好一家人在地底下团团圆圆的,就是希望爸妈不要怪他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