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水也不能总是拒绝,含糊的“噢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话能含糊过去,事可含糊不过去。

    回到张辉家,他爸还在屋里没出来,张辉拉着二水溜进圈里。

    站到那只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骡子跟前时,见真章的时候就到了。

    “水哥,往哪扎?”

    出手还是不出手,二水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出手,万一骡子有个三长两短,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不出手,张辉才刚刚帮过自己。

    “张辉,你在那干啥呢?”

    就在二水犹豫的时候,张大山出了屋,站在门口磕着烟锅,大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啊,啥也没干,”

    张辉吓得一哆嗦,慌忙把气针藏进口袋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和水哥在这看骡子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有啥好看的,你看半天,它也好不了!注意点时间,别误了下午上课!”

    张大山吩咐了一句,磕过烟锅又回了屋。

    二水想松口气,结果还没来得及换气,就得再次面对问题。

    回头张望着上半院,张辉鬼鬼祟祟的掏出气针:“水哥,扎哪?”

    行吧,该来的肯定躲不过。

    二水也认了,仔细观察过后,凭着印象在骡肚子上画了个圈。

    不用他再说什么,张辉用力一针扎下。

    气针在骡子圆滚滚的肚皮上弹了弹,连个白印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二水想起来了,兽医用那排气针,有尖针头;篮球气针,是个平头,不带尖。

    二水放心了,无论如何,这关算是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