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占据了他的大脑，刀从他手中滑落。
他双手捧心，跪地，口中“荷荷”作响，瞪着程曦月，“你……”
凭直觉，他知道是程曦月动了手脚。
程曦月大喊，“跑！”
秦玉瑶凭着本能往前迈步，可她没走几步，便双膝一软，跪跌下去。
秦北霆的暗卫飞身上前，提起她跃走。
另外两名暗卫扑上去，乱刀将刺客砍死。
他倒在地上，双眸不甘心地瞪着程曦月，面目狰狞，死不瞑目。
程曦月神色平静。
倘若这刺客暗中逃掉，日后浪迹天涯，是能捡回一条命的。
可他看不清形势，自作孽不可活。
导致他死亡的，是他的贪婪，不是她。
当然，她多少也会担点因果，可她今日救了许多人，这点因果，不值一提。
众人目瞪口呆，还没从这变故中回过神。
那刺客为何突然就放了秦玉瑶？
然后，他就这么死了？
“此人突发急病，走了。”程曦月风淡云轻的来了句。
众人还是茫然，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？
“那借钱的事……”
“我是当真想问你们借来着，可惜你们都不肯。”程曦月遗憾叹气，“面和心不和，我们秦氏全族，终归是一盘散沙。”
夭夭气鼓鼓的，“我说了我家小姐问你们借钱是你们的福分，你们却不肯，有你们后悔的时候。呸，白眼狼。”
她狠狠地啐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