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曦月这时觉得，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，正要说话，老胡那边在喊她，“秦小娘子，你做的这些肉，味道绝了！”
他递过来一壶酒，“好菜没有好酒配，实在浪费，秦大公子，秦小娘子，来，收了我这壶‘糊涂仙’。”
程曦月也不和他客气，大大方方接过，拿来两只碗，给自己和他各倒了半碗。
“老胡，我们来走一个。”
老胡畅快大笑，正要端起酒碗，忽地动作一滞，笑容都有些发僵。
“秦小娘子，你这酒我就不喝了，回头我若得了好酒，还给你送来。”
说着他转身大步往自己那边走，他步子迈得快，像是有谁在后头追赶他似的。
程曦月困惑地眨了眨眼睛，“他分明要与我干杯的，为何忽然就改变了主意？”
“或许因你是女子。”秦北霆出声道。
“切，女子怎么了，女子就不能喝酒？瞧不起谁呢！”程曦月有些不悦的嘀咕，“我还当老胡是个有眼光有胸襟的，没成想，与天底下那些愚昧庸俗的男子一般无二。”
秦北霆眼眸微闪，“我与娘子对饮一杯吧。”
“不行，你身上有伤。”
“小酌？”
程曦月闻着那清冽的酒香，本就有些馋了的，禁不住秦北霆连哄带诱的，便松了口，“好吧。”
秦北霆薄唇勾起好看惑人的弧度，将她跟前碗里的酒往自己跟前的碗倒了些，程曦月忙阻止，“我能喝，你倒我的作甚！”
秦北霆语气温柔，“你先饮这少许，若是没醉，再多喝些。”
“这么点儿，都不够湿我喉咙的。”一生好强的程曦月将他碗里的酒倒了大半进自己碗里。
“来，我们干。”
程曦月端起碗，碰了碰秦北霆的，就要往嘴边送。
从前师父和师兄总不让她喝酒，说喝了心不静，不利修行。
她自己也清心寡欲的，吃得清淡，也没偷吃。
临近飞升那百来年，更是少进食，都忘了酒什么味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