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是有一点噪音都睡不着的人。
凡手上有家伙,她都要跟对方碰一下,两手空空还是算了。
窗户已经被扒拉开一条缝,有冷风吹进来。
旧窗帘掀起时,一双没有焦距的瞳孔赫然出现。
温黎平躺闭上眼睛,当做没看见。
事情还没完,她听见了隔壁说话的声音。
正常的语言夹着几句扭曲的话音,只勉强听懂一部分。
“每天起早贪黑,累死累活,好不容易赚点钱也不够治病,凭什么那些人什么都不干!”
“又输了......手值10万,眼睛2万......”
这些声音像坏掉的收音机,时而清晰时而混乱,还透着怨毒。
还有声音在说什么,“贤妻扶我青云志......一群没有眼光......”
这么诡异的场景,本该严肃点,听到这句,温黎真是忍不住心里吐槽:
都死者为大了,还青云志。
忽的,楼下响起一阵杂物落地的声音,紧接着是尖利的争吵。
“都是丧良心的渣滓,该死!他们该死!!!”
“......他们进入旅店,家里三天两头丢东西,你知道那些钱我们存了多久吗?!”
......
之后,便是更加激烈的摔砸声。
这种旅馆鱼龙混杂,出现偷窃事件也说得过去。
可温黎直觉,事情没这么简单,老板娘前面说的是‘东西’。
除了钱,还有什么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?
正思索着,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,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她的耳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