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行舟,此人寒门士子,实力比顾知勉更胜一筹,又有薛府这尊大靠山!...不过,他终究非薛家嫡系。他岂能跟我麒麟儿一争高下?!
薛国公府若是强行送此子入局,本官便教他知道,何为‘折桂易,养蛟难'!”
李墨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,
“剩余,陆府陆鸣!曹府曹安!
唯有此二人才华横溢,家世显赫,能跟我家三郎李云霄,一争长短!
陆家小子最是麻烦。
当年其父陆羽明,便是靠着一手折桂术,把本应属于寒门张砚的童生案首,硬生生夺去。
本公担心他又重施故技!
不过,蔡公担任今岁主考官,只要略施手段。你我合力压制陆、曹二家,还是有把握的!”
李墨瞥了一眼蔡巣。
蔡巣突然剧烈咳嗽,面色涨红。
江阴陆氏的事,不该讲给他听。
“既然李公早就对策,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!...愿为李公略效绵薄之力。”
蔡巣顾虑许久,终于应承下来,将歙砚文宝收入袖囊之中,随后告辞而去。
李墨待蔡巣走后,却一声冷哼,将黄绢名册清单投入火盆,火焰中浮现出重重光影。
“哼!废世卿!陛下真是一厢情愿!我等世家豪族的根基遍布朝野,岂是区区一纸政令能动摇?”
...
晨光初现。
李府屋檐镀上一层金辉,熠熠生辉。
今日,便是江阴县试。
“去县学府!”
县令李墨目光如炬,步履沉稳地踏出私邸中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