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呐。”你说。
按理说,打了一天一夜的吊瓶,今天还喝了那么多水,要是没问题的话,怎么也不会……
可是现在医生和其他人都下班了,只有你和这个护士小姐姐两个人,就算要安排检查也只能等明天了。
你回到病房,看到熊正抬着头专注地看输液的点滴。
一滴两滴。
熊抬头看看点滴,又扭头看看你。好像在问你怎么又回来了。
你也有点忧心地抬头看输液瓶。
一滴两滴。三滴四滴。
熊又看看你,再看看外面已经黑沉沉的天色。就像在催你回家。
你在熊逐渐有些焦虑的表情中突然福至心灵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想尿尿啊?”
熊没回答,但是脸腾地一红。
原来是这样!
护士姐姐那么怕熊,估计今天一整天查房的时候都没敢和熊问一句吧!
这里既没有男护士,更没有护工,你立刻从输液架上提起吊瓶,招呼熊站起来:“快起来,我陪你去啊!”
熊一动不动,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咕噜:“您该回家了!我自己去。”
你从熊的咕噜声中竟然听出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噢。
“所以,你是在等我们都回家,你自己蹦过去吗?”你恍然大悟道,“你知道洗手间怎么走吗?很远的,出门往右拐,然后下一层楼梯……”
“我知道!!”熊说。
你好像看见熊瞪了你一眼。
不太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