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普通客人,我爷爷在里面。”邢宇伸长脖子朝里看着。
保安嘴角多了抹嘲讽,“你爷爷在这为什么不带你一起,你是他亲孙子吗?”
“你这个人怎么回事?”邢宇拔高语调想要训斥对方,想到老爷子极有可能听到,又泄下气来。
“你帮我叫阮尤尤,就是那会儿上楼那女的,扎着丸子头,眼睛大大的,皮肤很白的那个。”邢宇想了想补充,“她应该是是来这做兼职的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们这里没有兼职工,麻烦下去。”
“怎么可可能没有,我明明看到……”
“麻烦您离开。”保安冲着他举了举电棍。
邢宇小声哔哔着下楼去。
不甘心的同时产生了丰富的联想。
阮尤尤最近性情大变,尤其是今天,竟然有豪车接送,还能来到这样高大上的场合……
种种迹象表明,她变心的可能性很大。
这是榜上大款了?
这个发现让邢宇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二楼雅间,犀象居。
邢义德枯瘦的手指捏起墨玉棋子,在榧木棋盘上叩出清越声响。
第三十七手小飞守角,白棋立刻在三三位打入,他眉心微蹙,眼前女孩的棋路带着她身上特有的锐利。
“阮姑娘这三三定式用得刁钻。”老人将紫砂壶倾斜四十五度,琥珀色茶汤在青瓷杯中泛起涟漪,“昭和年间,这可是要被师傅打手板的。”
阮尤尤捻着云子轻笑,“邢老,您看这手二间高夹如何?”
白棋凌空镇在星位,黑棋大龙顿时陷入重围。窗外竹影扫过棋盘,十九路经纬间杀气骤起。
老人突然在七之十四路尖冲,阮尤尤执棋的手悬在半空。
这个看似平常的招法,竟将右下角的劫争价值放大了三倍有余。
檀香燃到第三寸时,女孩终于落子消劫,黑棋趁机在中腹连压四手,厚势如墨云压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