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他们不要她,她也不要他们。
她从不写父母,也不需要。
小时候周围人都告诉她,别惹事,你没有父母撑腰,惹了麻烦没人帮你处理。
后来那些智障围着她唱《小白菜》,她一怒之下拿弹弓追着他们射,挨个打破头,才突然醒悟:怕个屁啊,找不到人处理,那就不处理啊。
是他们忌惮才对,她没有父母管,惹了事也找不到人负责,你们报警也没用。
那时候她是外婆带着,外婆孤寡老人,耳背眼花,负责不了一点。
后来周围人的忠告就变成对那群智障说:别惹姜家那个小丫头,被打只能认栽。
她在外婆家长到上小学的年纪,被托付给舅舅,开始上学。
舅舅让他儿子,也就是她的表哥表嫂带着她,和他们的孩子一起上学,一起回家。
后来表哥意外去世,舅舅伤心过度跟着去世,只剩下表嫂和舅妈拉扯她和侄子两个。
生活多艰,两个寡妇沉浸在巨大悲痛中,周围亲戚却想来踩一脚分一杯羹。
无人管她和侄子。
她又到了被欺负的境地,这次还有个侄子。
她便给侄子灌输无人敢惹的道理,侄子通透,一拳一个。打人了叫家长,她侄子叫她,她叫她侄子,互相给对方当家长。
姑侄二人横行霸道,作威作福。
多少年了,居然又听到叫家长的言论,巨婴,星海是一所巨婴托儿所。
好样的。
班主任的一席谈话,除了让她想起偏心的父母略失落,没有一丝别的情绪。
惹不起吗,她偏要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