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里来的数字!”苗雄飞皱眉,往年只要个一万两万,今年疯了吗,当着侄女的面,要十万!
“哪里来?姜晚风,你是不是转学了?要不是刚刚遇到个邻居告诉我,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能耐挑三拣四,转去个贵族学校?!”
高翠兰怒极反笑,看向姜晚风的目光极尽冰寒,“老娘在乡下挖野菜吃粗糠,儿子在国外逍遥自在十多年不联系,生的孩子在江州最好的贵族高中,姜爱军,你不得好死啊!”
“你再敢骂!”苗雄飞一手指到她鼻子。
姜晚风连忙拉住他,上前一步,“姜爱军如何,你大可以去找他说,我在哪里上学,跟他没有任何关系,你再怎么要钱,也要不到我嫂子头上!”
“我想找他,找得到吗?就连你我都见不到!”高翠兰自己好像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,自己气得又笑又哈,“合着你一家都无辜,就我高翠兰倒霉,嫁个穷鬼还伺候老娘!”
姜晚风不说话,被她一套说辞绕进去,突然卡壳。
“你说跟你爸没关系,倒让我瞧瞧,每年寄来的都是什么玩意!”
“说失联又没完全失联,给你寄东西又不寄钱,学习学傻了吗?人情世故都被老外抽干了?”
姜晚风抬脚去自己的房间,从床底搬出一个扁扁的铁盒子,上面没有落灰,她走后,嫂子应该也帮她擦拭过。
她拿出来,“爸爸给我寄的东西,只有照片,都在这里,一年一封,这上面有个地址,你可以去找。”
说完打开铁盒,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张信封,每张信封上都写着——
母亲敬启。
这是姜晚风所在床底的箱子,一般没人动,之前高翠兰来找茬也没看过。
这次看到上面的“母亲敬启”,高翠兰眼睛突然瞪得狰狞,鼻孔也张开浑圆,龇着牙上前一把夺过最上面一封。
“你看看!这上面写着母亲敬启!好啊!你们瞒着我,这本该寄给老太太的信件,从来没有人给过她!还有什么好说的!你们这对奸诈狡猾的母子!还有死了的苗振邦!你们都是霸占钱财的恶奴!”
听到提起苗振邦,曹小曼脸色苍白了一瞬,苗雄飞则是一把揪住高翠兰的衣领:“你嘴巴放干净点!”
曹小曼连忙拉住儿子,“婶婶,你别急,这里写着母亲敬启,是有原因的,这里的确只有一张照片,的确没有及时给奶奶看过,但,这信,的确是……给晚风的。”
“放屁!”高翠兰指着曹小曼,“你一张嘴胡说八道,抵得上这白纸黑字吗!信都被你打开了,你当然说是只有一张照片,怕是连姜晚风都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!都给你独吞了!”
“高翠兰!”苗雄飞恨不得把人提起来,浓眉竖起,表情阴沉可怖,仿佛随时要把人提起来丢下楼梯。
“小飞,住手!”曹小曼连忙跑过来拉住他。
姜晚风也上前,“你不要血口喷人,婶婶,如果你觉得照顾奶奶辛苦,再等我半年,我明年夏天就满十八岁,我去挣钱还你,你不要在这里随便辱骂我的哥哥嫂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