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鹿兰川没提。
李芊妤绕着他打量一圈,“谁想什么呢?你刚刚在想什么呢?”
“刚刚爷爷问‘’那个女孩缠着你吗’,你怎么不说话?”
鹿兰川一把将她盘好的高颅顶发型给摁下去,面无表情走向厨房。
他在想什么。
他脑子不受控制在想象姜晚风缠着他的样子。
缠着他不让走,缠着他要亲吻、要拥抱……
但他知道那不可能。
他拿起琉璃台上的水杯,喝一大口冰水,敛眉掩饰眼底的思绪。
李芊妤抗议暴跳,连忙提着自己的发丝开始重新上楼找发型师,边走边骂:“死鹿兰川!你脑子里肯定没想好事!爷爷,人家女孩可懂事了,是你孙子不中用,追不上!”
“我孙子追不上???”这下鹿老爷子坐不住了,眼里闪烁浓厚的兴趣,“谁?谁家姑娘??今天来吗?”
鹿父鹿母也是第一次听说,震惊之余不免有些多想。
“鹿兰川,还有你搞不定的女孩儿?难不成她欲擒故纵?”
不对。
这些年什么样的女孩,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。
欲擒故纵是最低级的花招,鹿兰川早就免疫了。
这几句对鹿兰川来说都仿佛放飞幻想的关键词,他不可避免在想她如果来了会怎样,他如何介绍他的家人,她如果真是欲擒故纵会怎样,她什么时候会开始“擒”。
半晌,只回答了老爷子前一个问题:“她不来。”
鹿母李繁馥顿时听出来不寻常:“还真有。叫什么?”
以她对儿子了解,说不来就直接说“不来”,还专门加上个“她”字,只能说明,现在儿子满脑子都是这个女孩,所以不是单纯回答一个问题,而是在脑子里陈述女孩不来的事实。
鹿兰川手指摩挲着杯底棱角,一杯水已经见底,可他在三个长辈的逼问下,愈发口干舌燥。
他把杯子放回桌上,回身走回正厅,坐在父母沙发对面的长椅上,面向他俩,说道:“姜晚风。她叫姜晚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