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程孝楠直视她的眼睛。
呼吸绵长。
此时，才是真正的落针可闻。
这次连姜晚风都抬头看向旁边对立的二人，震惊程孝楠罕见的反抗。
滴答。
秒针走动一格。
滴答。
滴答。
良久，才听到女生娇声怀疑地问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李芊妤只觉得从脸到心都火辣辣地疼，刚刚姜晚风的“不能”给了她一巴掌，她尚且能理解，可紧接着程孝楠的一个“是”给了她另一巴掌，扇得她心脏直抽抽。
他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说话。
自从初一那年她让爸爸投资了程家即将破产的公司，程孝楠就一直追随她身后，言听计从，绝不忤逆。
这么多年来，她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缺点。
无理、骄纵、蛮横、口无遮拦。
他照单全收。
以至于如此轻飘飘的两个字，竟让她难受得无法言语。
“别闹了。”程孝楠硬朗的五官冷峻严肃，没有平日里乖顺的卑微，圆润的眼睛因动怒而幽深如墨，没有一丝退让躲闪。
他声音不大，却掷地有声。
仅仅三个字，砸在李芊妤心头有千斤重。
她不可置信瞪着他，背后静默一片，不用回头都知道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他帮姜晚风吼了自己。
她不自觉咬紧下嘴唇，呼吸逐渐加重，如芒在背。
“程孝楠，你在跟谁说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