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倒了杯温水,塞到姜梵音手里。

    民警话说的隐晦,别看沈同志一个人出门在外,但不代表他只有一个人,在姜梵音看不见的角落,肯定是有便衣保镖全天候待命,只为护他周全。

    姜梵音过分担心,他能理解。

    要不然,也不会有那么多受害者,在案发多年后仍夜不成寐,担惊受怕。

    派出所和相关心理部门有合作,如果姜梵音有需要,他不介意介绍些心理疏导方面的专家给姜梵音认识。

    指腹按着玻璃杯壁,温热的触感在指尖蔓延。

    墙上的指针一顿一顿地转动着。

    时间流逝,姜梵音坐立不安,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民警在她耳边说个不停,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就算方才那些画面是幻想,是不切实际的,她依旧不允许自己坐以待毙,就这样干巴巴等下去。

    她必须做点什么。

    捏着水杯,姜梵音猛地起身,打定主意,朝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儿?”

    男人低沉悦耳的声线,迎面飘来。

    “沈寒年!”

    姜梵音僵住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一个箭步冲上去,动手检查男人胳膊腿是否齐全,一只手勾过沈寒年的脖子,踮脚扒拉着男人利落的黑发,脑袋有没有开花。

    胸前背后摸了个遍,确认也没有任何流血的伤口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。”姜梵音呼吸凌乱,悬着的一颗心落地,碎碎念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自己吓自己。

    看来她预知的能力,似乎并不准。

    举一反三的话,是不是说明她上次预知嫁给沈寒年后悲惨的婚姻生活,以及寒冬腊月,饥寒交迫,冻死在街头的下场,也不一定是真的?

    一瞬间,姜梵音认知陷入混乱,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沈寒年依旧穿着那套修身的白衣黑裤,无框镜片后的墨眸坚韧从容,右手拎着车钥匙,和一本封面印有囍字的宾客登记名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