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是沈寒年点的,她要是真一口不吃,岂不是不给沈寒年面子。
以他俩几乎约等于零的私交,沈寒年怕不是又要说她矫情、做作。
“我吃。”
沈寒年三下五除二解决掉自己那盘,又伸手来拿过姜梵音那盘炒饭,没有丝毫生气,埋头大快朵颐吃起来。
姜梵音眨了眨眼睛,沈寒年竟然吃她的剩饭!
真是活久见!
短暂的惊讶过后,姜梵音摩挲着玻璃汽水瓶壁溢出的水珠,心想沈寒年三观正的发邪,肯定是不想浪费粮食,践行传统美德罢了。
反正她没胃口,沈寒年想吃,就吃呗。
她无所谓的。
姜梵音继续嘬着吸管,汽水见底,发出滋滋的空响。
桌对面,沈寒年大口咀嚼着米饭,望着姿态从容闲散的姜梵音。
姜梵音为何要另外加二十份炒饭,他心知肚明。
女人脸蛋好看,脑袋就一定不灵光,这是人们对于美女的刻板印象。
通过方才那件事,他可知姜梵音有感恩之心,思维灵活,懂得投桃报李,并未一无是处。
回顾两人不足月余的相处过程,姜梵音沉下心复习功课,备考戏剧学院。
和除他之外的沈家人,相处融洽。
就连张妈,今早提起姜梵音也是赞不绝口,夸她人漂亮,会来事,要不是有肚子里的娃娃拖累,肯定能嫁给好人家......。
种种迹象,似乎证明姜梵音,并非靠山村民和刘巧巧口中那般不堪。
众口一词,是村民们和刘巧巧说谎,还是姜梵音跳河大难不死,改过自新?
沈寒年不急着下结论,伪装早晚有被戳穿的一天,他耐下性子观察,迟早会有答案。
饭后,姜梵音抢在沈寒年前面,连同要送去派出所的二十份海鲜炒饭和冰镇汽水,一同结账。
“以后常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