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年曾嫌弃姜家人胡搅蛮缠,如今想来,若没有家人维护,姜梵音扛不住沸腾的舆论,兴许会像其他失了身子的女同志那样跳河、投井,凄凉又潦草结束生命。
或是,家人憎恶她败坏家门,随便找一个大龄单身有残疾的庄稼汉,让她嫁过去,蹉跎一生。
从前他先入为主,以为姜梵音个人作风不好,未婚先孕,爱慕虚荣。
他对她的态度,冰冷,强硬,从头到脚写着嘲讽。
殊不知,他才是罪魁祸首。
姜梵音救了他,他没有予以回报,反而是给姜梵音带来烦恼。
沈寒年额头青筋暴起,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恶。
宋志杨办事效率高,要不了几天就能回来。
沈寒年身体卸力,靠着椅背,心情复杂,既希望宋志杨早些将结果带回来,又恐惧面对结果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沈寒年翘首等着宋志杨,殊不知,姜梵音身边已有了新追求者。
周一清早。
姜梵音收拾妥当,告别张小娟,拿起挂衣架上的书包,走下楼。
奔驰车停在弄堂口,季尘双手插进口袋,倚着车门,准时来接她上学。
姜梵音穿着一条方领烟粉色掐腰长裙,浓密乌发挽到一侧,编成慵懒的麻花辫,发尾绑着一对玉兰仿真花,骨相优越的五官无需任何后天雕琢,粉唇饱满娇嫩,肤色白里透粉,一米七左右的身高,比例极好,并非邻家少女的小鸟依人,她自信明媚,美眸饱含对生命的热忱,一颦一笑可温暖岁月人生。
“早啊,季同学。”
姜梵音抬手,大方地打招呼。
“早。”
季尘眸中盛着浓浓欣赏,弯腰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,为姜梵音效劳,他甘之如饴。
车水马龙的街道,夏日难得的清凉时刻。
姜梵音没有扭捏,捋着裙摆,坐进车里。
季尘围着车头绕了半圈,开门坐到副驾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