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巧巧装出一副男人最喜欢的体贴入微、温柔小意的模样,以守为攻,明面上说要和沈寒年携手共渡难关,实质上是不同意推迟婚事。

    换做其他男人,听了刘巧巧这番情真意切的话,多半会被迷惑,和刘巧巧坦诚布公地敞开心扉。

    此刻的沈寒年,垂眸,看向自己被刘巧巧捧起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相对封闭的空间内,和异性肢体接触,沈寒年没有产生源自于生理本能、却又无法由身体控制的脸红心跳。

    他不禁下意识去想,如果眼前人换成姜梵音,捧着他的手,娇艳欲滴的唇瓣张张合合,不介意他的难言之隐,一脸热忱地想和他同舟共济,风霜与共,他是否会像现在这般淡定无感?

    望着刘巧巧的脸,视线模糊错乱,眼前浮现出姜梵音的面孔。

    沈寒年是个疑心重的人,不只是姜梵音,他甚至想到数月前在靠山村外那一晚,他是中了药,但理智尚存。

    如果他对刘巧巧一丁点的生理喜欢都没有,为何单身禁欲二十几年的他,会顾不得规章纪律,破戒出那样的疯狂事?

    意念如同地震来袭,高楼大厦摇晃倾斜,沈寒年本能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人。

    然而,单凭身体反应,不够有说服力。

    如果刘巧巧是那晚的人,他胡乱猜测,岂非是对刘巧巧的二次伤害。

    他提上裤子不认人,喜新厌旧,见色忘义,自我心理暗示,说到底就是不想对刘巧巧负责。

    沈寒年的视线落在刘巧巧脖颈上,目光阴郁狠辣,如果刘巧巧不是那晚的人,刘巧巧为何会有这枚长命锁。

    欺骗,利用?

    长命锁的主人是谁?

    目前只有猜测,没有答案。

    怀疑的种子埋下,早晚会生根发芽,破土而出。

    沈寒年没有打草惊蛇,轻轻拨开刘巧巧的手,温和道:“刘同志,今天是你生日,不聊不愉快的事,先给你好好过了生日。”

    包厢门从外推开,老板娘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“菜好了,沈同志,你看上菜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沈寒年十指交握,端正坐姿,颔首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