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。”
姜梵音坐回沙发上。
沈寒年多次帮她,如今沈寒年出事,她理应去探望。
然而,这次事情复杂,很有可能涉及国家机密。
她凑上去打扰,恐多有不便。
从方才画面内容来看,沈寒年虽然一身血,状态低迷,但不像有生命危险。
事态发展在可控范围之内。
市政中心和沈家人肯定比她先得知消息,赶到医院,陪伴沈寒年。
医院人多眼杂,她身份尴尬,不是沈寒年的同事,不是朋友家人。
她又不会治病救人,冒冒失失过去,帮不上忙,反而添乱。
姜梵音思来想去之下,她还是保持边界感,等过几天,事情稳定后,她再提着补品水果,去探望沈寒年比较好。
话虽如此说,可姜梵音胸口慌的厉害,怎么都不踏实。
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晚上休息,姜梵音窝在被子里,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沉睡过去。
军区医院,武警值勤,医生护士都是军人出身,纪律严格,政治觉悟高。
单人病房内,自中午开始,慰问的领导同事们来了一波又一波。
床头柜上摆满鲜花水果。
每来一个领导,沈寒年就要不厌其烦地把事故来龙去脉讲一遍。
半天下来,比他半年说的话还要多。
话说多了,身心疲惫,沈寒年连换病号服的时间都没有,上半身衬衫上的血渍干透了,碎发垂在额前,他倚着床头,闭目养神。
最后一项化验报告出炉,医生反复斟酌,确定沈寒年只是在车辆侧翻时,背后磕伤,流血多,看着唬人,实则没有大碍。
“根据各项检查结果显示,沈同志,你随时可以出院,不过,建议你留院观察一晚,保险些。”医生合上病历本,不多打扰。
“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