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铃声准时响彻校园。
季尘只好也闭嘴,等放学再和姜梵音细说。
一整天的课程,姜梵音学的脑袋发昏。
放学时,俩人走出教学楼。
沈景宇站在树荫底下,他翘课赶来戏剧学院,隔着老远,见到姜梵音和季尘有说有笑地走下教学楼外的水泥台阶。
他沉吟好半晌,在姜梵音上车前,快步走过去,反扣住车门,眼神坚定道:“姜梵音,我有话想和你说?”
突然窜出来一个大活人,姜梵音怀里抱着笔记本,被吓了一跳,错愕看向沈景宇,缓了缓神,道:“什么事,你说吧。”
人家来都来了,说句话而已,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,她总不能驳了沈景宇的面子。
“抱歉,我知道自己很冒昧。这些天,我想了很多。你不能接受我,是我不够好。”沈景宇低下头,如同落水的小狗,在爱慕之人面前卑微又可怜。
他问过自己很多次,答案如出一辙,他是喜欢姜梵音的,即使姜梵音不喜欢他。
“我喜欢你是我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沈景宇抬起头,多日不见,明显消瘦了许多,身形更具少年的单薄,“我愿意耐下心来,等你接受我。”
视线自上而下,落在姜梵音小腹上,绷紧下颌,豁出去道:“没有结婚证,孕妇无法做产检,不能给孩子上户口,如果你不介意,我愿意和你领证假结婚。”
不只是给孩子一个家,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名分。
听完沈景宇的肺腑之言,姜梵音傻眼。
什么?
沈景宇要和她结婚?
姜梵音摸不着头脑,身后,季尘使出吃奶的劲儿甩上车门,怒道:“沈老三,你不介意,老子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