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年听出老爷子话中的责备，他垂首敛眸，不敢反驳。
沈老爷子：“宋志杨还没回来？”
他这个当长辈的，深知沈寒年不到黄河心不死，不把真切的证据摆在他面前，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。
沈寒年颔首道：“快了。”
宋志杨是他提拔起来的人，做事粗中有细，不是毛躁的人。
不过，算算日子，宋志杨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。
“段家丫头的话，你都亲耳听到了，孰是孰非，你自己心里掂量清楚。”沈老爷子表情严峻。
段明月状态很不好，特别是沈寒年出现，见到她如今狼狈狰狞的面容，对她来说是更大的刺激。
段明月语不成句，捂着脸，身体抖的不成样子。
关键时刻，老将出马，沈老爷子适当出言稳定住段明月情绪，循循善诱，问出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“刘巧巧是你带回沈家的，是沈家的客人，什么时候变成保姆了？寒年，你兴许会认为段明月一面之词，不可信，爷爷也不勉强你。”沈老爷子挺直腰杆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，他就是要让孙子心服口服，“你大嫂差不多也该知道段家的事了，纸包不住火，刘巧巧也会知道，空想无用，如果有疑问，你大可以亲自去验证。”
他能做的都做完了，多加干涉反而适得其反，剩下的就交给沈寒年自己摸索吧。
这样，他的宝贝孙子才能尽快醒悟，认清谁是人，谁是鬼。
医院外，姜梵音和季尘走到车前，拉开车门，正要上车。
“站住。”
沈景宇穿着印有数字的白色球衣，脚踩白袜、运动鞋，一身青春运动男大穿搭，小跑追上来。
“你是？”季尘手搭着车门，看向气势汹汹的沈景宇，“有事？”
“当然有事。”沈景宇凶悍地瞪了季尘一眼，拉过姜梵音的手，关切问道：“他骚扰你多久了？怎么不和我说？我可以帮你的。”
沈景宇突然冒出来，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，姜梵音被问懵了，挣脱开沈景宇修长的大手，为季尘辩解道：“你误会了吧，季同学是我同班同学。”
关于季尘有没有骚扰她？
虽然季尘刚还邀请她共进晚餐，日常嘴里也会时不时冒出几句骚话，但细想想，季尘有分寸感，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。
“都是男的，他憋着什么心思，我能看不出来吗？”沈景宇笃定自己的想法，眼尾泛红，愤怒看向季尘，振振有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