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挽唇，轻轻一笑，手臂挥舞，调出了第二杯酒。
“这杯酒叫什么名字？”叶北辰好奇。
蓝色的酒像汪洋大海，细碎的冰块浮在酒面上，像破碎的冰山一角，却无人知道，这冰山破碎，是日积月累的裂痕。
“那就叫它，一入侯门深似海。”
“从此萧郎是路人！”叶北辰拍手叫好，“好名字！应景应景！”
顾弈寒指尖轻轻摩挲酒杯，那冰冷的温度刺骨，他似有了微微的醉意，一双星辰深眸，直勾勾凝着少女，“很好！”
少女抬手，示意他快喝。
顾弈寒浅笑了笑，抬手将酒喝光，天花板的灯光有了重影，他看少女越看越像夏宁。
第三杯酒，是一杯纯透明的酒。
“这又叫什么？”叶北辰追问。
少女浅笑，“先喝完。”
顾弈寒闻了闻这杯透明的酒，有股清香，很清冽，沁入心脾。
入口冰爽，味道极好，像年少时的初恋，叫人回味无穷。
少女看着顾弈寒，除了眼神中有点醉意，人还稳稳当当坐着。
她有些慌张，怕喝不醉顾弈寒。
“酒很好，叫什么？”
顾弈寒甚至还能问她问题。
少女抿唇，“不及黄泉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叶北辰读书少，没听懂。
“吾与汝，不及黄泉，无相见也！”
顾弈寒轻轻念出这句诗，胸腔内有个地方，开始闷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