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敢卖弄也卖弄多次了!”
“是阳平侯教的你这般无尊卑吗?朕的昭仪你也敢冲撞?现在还跟朕狡辩?”
“……”
“朕限你五日之内治出药来!否则,朕亲临阳平侯府!”贺景叙一甩袖子转头就走,甚至都没让人起来。
薛漱玉听她背过身走了,自己试探着直起身,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贺景叙嚣张的背影,难以置信,唾弃的很。
“呸!”薛漱玉看他走远,鄙夷地啐了一口,不过依旧不敢自己退了,还是规规矩矩的跪的好好的,候着贺景叙出来好赦她退下。
贺景叙后脑勺没长眼睛,不过却看得见周围宫女太监低着头眼睛不住的往他身后瞟,定是薛漱玉在做什么鬼表情,暂且不和他计较,只心下记了薛漱玉一笔。
进了昭仪宫,昭仪已经被侍女扶着从床上坐起来了,正止不住的捂着帕子咳嗽,见皇上来,忙费力起来欠身请安。
贺景叙见她一副病态,不说话也不许她起来。
王昭仪知道贺景叙是看见了方才的景象在生气,娇滴滴的开口。
“臣妾知错,请皇上责罚。”
贺景叙神色这才缓和了些,拉王昭仪起来。
“既然病着,就不用行礼了”
王昭仪心中一喜,抿嘴一笑,扶着贺景叙的手起身,顺势和贺景叙一同坐在了塌上。
“皇上不要动气,薛世子毕竟不是真的太医,这是臣妾自愿的,只要皇上好,臣妾就算丢了命也在所不惜,薛世子不能治也一定有别的法子。”
王昭仪伸手环住贺景叙的胳膊,一边柔声安抚贺景叙,身子一边像失了力似的就往贺景叙那边软。
王昭仪看似温柔贤淑,不过深宫里的女人,又有几个是简单地呢,三言两语的功夫就把话题引到薛漱玉身上。
贺景叙身体不着痕迹地一偏,用靠着王昭仪的那只手掸了掸灰,王昭仪失去依靠身子就是一晃。
王昭仪气绝,她这毒可是为了贺景叙受的!是得爱到多深才鬼门关都为他走了多遭,他竟然这么冷漠!
王昭仪从塌上尴尬的撑起来身子就低下了头,心里冰凉一片,病中手有几分脱力,踉跄了一下才端坐好,等坐正,脸上的表情也藏的干干净净,收拾了刚才笑容重新绽放在脸上。
王昭仪动作都收入贺景叙眼中,贺景叙心下有愧。
“雪时,薛漱玉身为臣子,受朕的命,为你治病就是累死了也是应当的,是不得推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