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已经不算黑市了，不过大家现在都还是惊弓之鸟，生意不敢做大。
开火锅店，就需要大量的蔬菜供应，还要鸡鸭鱼肉。
她问了一圈下来，都是农户自己养的家禽，每家每户也就养三五只，母鸡还要留着下蛋，这样下来能买到的就很少。
姜宁拧了拧眉心，正准备去农贸市场转转，就看到乔北在一旁卖菜。
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，乔北抬起头，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，赶紧站起身：“小姜同志？”
“嗯，乔北姐，你……”姜宁看了眼，乔北面前的都是野菜。
乔北尴尬地搓了搓手：“其实我只是肉联厂的临时工，有空的时候就去山上摘些野菜来卖……小姜同志，这个荠菜包饺子很好吃的，你拿两把回去吃。”
乔北赶紧给她递过来两把荠菜。
“谢了乔北姐，我现在不做饭……乔北姐，现在的野菜多不？”姜宁眼睛一亮。
乔北说：“野菜多啊，只是现在大多数人都不想吃这玩意了。”
大家稍微等过上好日子，谁还愿意吃这个？
姜宁把她拉到一边，和她说明要开火锅店，除了农户自己种的蔬菜，她还是想用野菜一起。
大家之所以觉得野菜不好吃，是因为油水不足。
油水足了，野菜也很香。
乔北不知道火锅是什么，但听说她要开火锅店还是很惊讶。
“对了乔北姐，你们空闲时间多吗？”
乔北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耳边的短发：“我……大多时候负责洗猪下水，这东西又脏又臭，量挺大的……不过大家不太重视这个，我们都是集中在一起洗，洗完了就可以休息。”
姜宁越听越带劲，干脆在她旁边坐下：“那你要不要考虑自己做养殖？对了，从这里往左拐几个弯，那儿就有个空闲养殖场。”
这是上次她和傅晋安去老乡家买鸡时发现的。
“鸡鸭鹅猪都可以，乔北姐，你要是愿意养，投资……我出钱，你出力，你还可以找人帮忙，给他们开工资。”姜宁知道，就算有关系，在肉联厂也很难买到足够的肉。
乔北被她说懵了。
姜宁没催她，又问她肉联厂的猪下水都是怎么卖的，是不是跟买肉一样需要票才能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