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道真意凝成的护体罡气如蛋壳般片片剥落，七窍渗出的血线在地面汇集。
“咔啦！“
陈旭的肩胛骨突然裂开细纹，身上青筋暴起，他很想奋起反抗，却在楚瑾瑜面前毫无反手之力。
“好强，这便是先天境？我在她面前渺小如蝼蚁！”
他盯着女帝近在咫尺的朱唇，终于明白什么叫境界鸿沟。
自己拼死爆发的力量，在先天境面前就像萤火比之皓月！
先天境与后天境的差距，竟然比凝气境到灵台圆满之间的差距都还要大！
怪不得大炎王朝后天境武者不少，明面上却没有一位先天境武者！
楚瑾瑜忽然抬脚狠踏，陈旭后背轰然撞穿墙壁。
她在烟尘中款步而来，玉足踩住少年咽喉：
“现在知道先天境意味着什么？“她凤眸中鎏金纹路大盛，“意味着朕要你三更死，阎王不敢留五更！”
楚瑾瑜玉足微抬，微微减轻了对陈旭的压制。
陈旭只觉压在身上的大山陡然轻了些，原本被死死禁锢的呼吸瞬间通畅，大口咳出淤血。
她冰冷道：“给你十息留遗言。“
陈旭心中恼怒至极，自己拼死救了这女人，她却丝毫不领情，反倒要置自己于死地，实在可恨！
“我刚刚明明是在救你，看看你的灵草！“陈旭染血的手指指向的盆中的九阴玄冥草，冷喝道：
“看看你的灵草，叶脉发黑根须溃烂，早就被人换了芯！“
楚瑾瑜眼神微微一滞。
“这是…”
她瞥见窗边盆栽里，原本青翠的灵草叶片已泛起灰斑。
陈旭手背擦去鼻血，眼中燃起怒火：
“你的九阴玄冥草被人动了手脚，看似还在生长，其实早就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