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此时心中还有一个念想,就是希望有机会能救凤夫人出来。
也许承阳侯能有办法。
她一直渴望亲情,总归是希望母亲能在身边的。
虽然母亲两个字始终叫不出口,可是她还是喜欢那个女人。
看着这些银钱,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。
凤夫人给她准备这么多,她没有忽然暴富的欢喜,冷静地抽出两张小额银票,将匣子重新锁好。
一百两小面额银票折好,被她放到了鞋垫下。
对凤南蓉道:“把这衣服套在外面,我们现在走。”
凤南蓉理解不了她忽然落泪是为什么,一心只盯着那身衣服。
“你,你从哪弄来的衣服?”
她惊恐地看着那散发出巨大臭味的粗布衣衫,不会是她猜到的那样吧?
“我不穿,这衣服爱谁穿谁穿,你,你你也不怕晦气。”
“我们现在已经很晦气了,穿上这件衣服说不定还能替我们挡挡灾。”她话落,抓了一把草木灰直接抹在凤南蓉的脸上。
“你,放肆!”
“你太白了,皮肤娇嫩的能掐出水,你这样出现在人前容易引来祸事。”
她说着,给自己也抹了一个大黑脸,连脖子都没放过。
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,上去在身上扯了两个洞,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花,还觉得不够,又躺在草木灰上打了两个滚。
她今日被叫到福寿堂的时候本来穿的就是做工时候的衣服,现在扯破了,倒是看起来有几分叫花子意味了。
“我去藏银子,你麻利换上。”
她抱起木匣去了坟前,将木匣埋了坟里,后又培上土。
这个坟很好找,后面有一颗孤零零的松树,以后再回来也不会记错。
她以为还要再费些口舌的,回来的时候凤南蓉竟然听话的穿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