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把赵成舟逼出来,让他跪下同自己谢罪!以报自己那被欺瞒哄骗的十几载!

    长房这一闹之后,老太太来人请了她好几次,姜婵一律当耳旁风。

    偌大的侯府,没了姜婵的嫁妆托底,那些个主子们,竟是连着几日连荤腥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翠微眉飞色舞的同姜婵禀告,姜婵浅笑看着眼前的木匣子。

    里头放着的是她剩下的嫁妆,短短两年,就叫那群吸血虫败走了五分之一。

    她拿出一部分来,换成了银钱,全数交给了翠微。

    “你拿着这钱,拿着我的亲笔信回趟家,叫父亲派人去一趟江南我外祖家,把这里头的钱,六成换成米粮,剩余四成换些药材,里头有治疗时疫方子,切莫丢了。”

    姜婵记得清楚,这一年入夏,江南涝灾,米粮价格暴涨,无数百姓家破人亡,甚至爆发瘟疫。

    也是这年,她的外祖父耗费心血撰写治疗时疫的药方,积劳成疾而亡,她的同胞兄长也因去赈灾,死在流民暴动之中。

    思及家人,姜婵心绪不平。

    旁人她不在意,可是家人的性命,她一定要救。

    翠微呆滞,“这可是近两万两银票,夫人您......”

    姜婵没有解释,这重生一事本就骇然,更遑论预知天灾。

    “去罢,记得避着侯府的人。”

    她远在京城,不便出面,由外祖父家出面最合宜。

    “奴婢知晓。”

    又两日,天气骤凉,又下起雨来。

    姜婵听着翠微的禀告,漫不经心饮着手里的安胎药。

    她这一胎有些不稳,想来是重生时心绪起伏过大,思虑过重,这几日一直在用药膳。

    “府上都说,老夫人体力不支晕厥过去,是因为夫人克扣各院的开支用度所致,说您中饱私囊,利欲熏心......”

    翠微说这话时愤愤不平,“分明是她们拿您的嫁妆挥霍,到头来还要倒打一耙。”

    姜婵放下碗盏,“既是老夫人病了,我这做媳妇的就该尽尽孝心,去请郎中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