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婷婷听了柳韵梅的话,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:“谢谢韵梅,真的谢谢你。”她恭敬地低下头,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,“我知道沈家现在的困境,也明白韵梅能帮我一把已经很不容易了。可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个体面的婚礼,毕竟这不仅是婚姻的开始,也是我进入沈家的第一步。”
柳韵梅淡淡一笑,眼中掠过一丝冷意,她的语气依旧清冷,但充满了坚定:“这场婚礼,我会安排得风风光光,严夫人的安排和沈丘的意图,我会让他们知道,严婷婷不仅仅是沈丘妻子的位置,她值得更好的。”
严婷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显然柳韵梅的话给了她一线希望。她知道,柳韵梅不只是一个温和的长辈,更是一个非常有头脑和手腕的女人,她能够为自己争取到更多。
“谢谢韵梅。”她低声道。
柳韵梅点了点头,示意她不必多谢:“你只需记住,你若愿意听我的话,一切都会如你所愿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至于严夫人,她如果敢做出过分的事,我会让她明白,她永远无法左右你的人生。”
严婷婷心头一震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,心中对柳韵梅的依赖和敬重又加深了几分。她明白,眼下的柳韵梅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,而这一场婚姻,无论如何,她都不会让它成为自己人生的绊脚石。
柳韵梅的眼神变得深邃,仿佛预见了未来的某些走向。她清楚,这场婚姻的背后,不仅仅是沈家与严家之间的联姻,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波动。而她,作为旁观者,也许能推动这场婚礼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。
“去吧,严婷婷。”柳韵梅的话语轻柔,但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只管准备婚礼,剩下的事情,我会安排好。”
柳韵梅淡淡地扫了一眼严婷婷手中的钱袋,眼神微动,但并未立刻伸手接过。她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静与理智,眉头微微皱起,目光不经意地飘向窗外。她知道严婷婷的处境,也能理解她对这场婚姻的期许,然而,这一切并非柳韵梅能单凭一己之力解决的。
“严小姐,您太客气了。”柳韵梅的声音依旧平静,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无奈,“沈家目前的状况,确实如您所说,捉襟见肘。若连他们自身的财力都难以支撑,您手中的这些钱也未必能为您争取到更多。”她转头看向严婷婷,目光透出几分清晰的分析,“我理解您不想受人轻视,但在沈家与严家之间的这桩婚事中,您的立场依旧显得有些薄弱。”
严婷婷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,她低下头,紧握手中的钱袋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最终,她叹了口气,眼中带着几分苦涩的无奈。
“我知道,韵梅。沈家的情况我也清楚。”严婷婷的语气变得轻柔,“只是,您也知道,若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,严夫人和其他人怎么可能对我有一丝尊重?沈丘……他虽不喜欢我,但为了家族利益,也未必会拒绝这门婚事。只是我,实在不愿沦为一个没有尊严的牺牲品。”
柳韵梅听着她的话,眉头微微舒展,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同情。但她明白,这并不是她能轻易改变的局面。
“严小姐,您的请求我听到了。”柳韵梅轻声道,“不过,我并不打算接受这笔钱。”她看着严婷婷,目光坚定,“如果你想保全自己的尊严,或许更应从根本上去争取,而不是依赖他人来给你修补这些表面的问题。你并非一个无法自立的女人。”
她顿了顿,随后继续道:“我会帮您,但并不是通过这种方式。我更愿意看到你自己去掌握自己的命运,而非寄希望于沈家的支持。”
严婷婷愣了一下,似乎没料到柳韵梅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的请求,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失落。但随即她又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我明白了,韵梅。”她的语气低沉,却带着几分决然,“我会考虑您的话。”
柳韵梅点点头,轻轻起身,眼神依旧清冷如水:“做人,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,真正的尊严,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。至于婚礼与未来,只有你自己能决定,不要让他人左右你的人生。”
柳韵梅的眼神变得冷冽,她平静地看着严婷婷,将目光从她手中的钱袋上移开,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。“严小姐,”她轻声开口,语气虽然温和,但其中的疏离感却如同冷风般扑面而来,“您手中的钱,我不能收。毕竟,这笔钱并不属于我,也不能换来我应尽的责任。”
她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接着说:“若您真希望这场婚事有所改观,依我看,应该是沈家人,尤其是陈静静该为此承担更多,而不是我。沈家若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维护,那您此刻的坚持又有何意义呢?”
严婷婷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,她紧抿着嘴唇,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与无力,但她并未立刻放弃。她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:“韵梅,您这么做,是不是就意味着您根本不打算管沈家的事情?若您连这一点都不肯出手,沈丘和老夫人岂不是更不会给我一点面子?”
柳韵梅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,冷静而透彻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心底的每一丝动摇。片刻之后,她淡淡开口:“我从未表示过愿意插手沈家的事务,严小姐,您不必拿这些钱来打扰我。我为人冷静,理智。若沈家不愿意负起责任,那我也无能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