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在我沈家辛苦了,可这不都是你作为儿媳应该做的吗?”
“既然做人家儿媳,就应该懂得谦逊有礼,以夫为纲。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形同泼妇,哪还配得上我那留过洋的高才生儿子?”
老夫人惯会颠倒黑白,还极擅长装模作样。
三年前,她带着沈丘上门求亲时,在母亲面前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。
如今,母亲去世,自己的嫁妆也拿去填补沈家的坑。
沈家上下占尽了柳家的便宜,如今老夫人倒摆起婆婆的谱来,恨命的作践自己!
想得美!
“婶娘别生气,柳小姐应该是蓦然发现自己还停留在旧时代毫无进步,觉得跟不上我们的思想和潮流,才一时恼羞成怒,发发牢骚而已。她又怎么会真舍得离开像沈丘这样好的丈夫呢?”
陈静静笑了笑,假意劝慰了老夫人几句后,她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,枪口对准了柳韵梅:“柳小姐没有接触过新鲜事物很正常,我不介意让她见识见识国外的稀罕物件,好让她收一收自己的脾气!”
柳韵梅眸光微冷,利落地出手,一把就夺过了枪。
“你——”
陈静静话还没说出口,柳韵梅熟练的给手枪上了膛,一样将枪口反过来对准了陈静静的脑门。
“要吓唬人,还是上了膛才更像点样。你这枪膛线老了点,看起来可不怎么样,你还当个宝,也是可笑。”
说着,柳韵梅将枪口挪开,竟然对上了沈丘的头。
吓她?可笑。他们真当她只知内宅琐事么?她这三年除去在沈公馆鞠躬尽瘁,该提升自己的、该学的一样也没落下!
沈丘害怕得浑身冷汗直冒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嫂嫂!”
沈乐也吓得不轻,连忙喊了一声想叫柳韵梅冷静。
然而柳韵梅脑袋一歪,冷笑一声,手一晃,一颗子弹立马打了出去,直接命中半空中飞翔的一只鸽子。
子弹贯穿了鸽子的两个翅膀,没有要了它的命,却让它再也飞不起来了。
瞧见这一幕的陈静静,紧张到心惊胆颤,连柳韵梅什么时候把枪还回来的,都没有意识到。
直到掌心被枪管烫了一下,她才猛地回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