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南枝正努力攻略自己的时候,一辆马车已悄然驶近。
车辕两边分别坐着一男一女。
男人苍劲瘦小,眼神犀利,透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。
一旁的妇人约么四五十岁,脸上的脂粉顺着汗水淌成几道白痕。
配上猩红的口脂和胭脂,令人触目惊心。
晏南枝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牙婆,活脱脱就是这个形象。
妇人的感觉恰恰相反,她瞧见树下的女子,眼前一亮。
这姑娘明眸肤白,气质不俗。
乡野之中竟然有这等姿色的妙人。
仅仅一瞬间,妇人已经暗暗把晏南枝跟她熟识的老爷、公子配了个遍,论样貌气质,竟然发现能与之相匹配的人寥寥无几。
作为一名职业的牙婆,她对猎物有绝对敏锐的嗅觉。
念头一起,妇人清了清嗓子道:“这位姑娘,老婆子跟你打听个事,琅村离这里还有几里地,怎么个走法?”
妇人虽带着笑,晏南枝却觉得她不笑还勉强像个正常人,这一笑,脸上的粉又簌簌地往下掉,活像泡了水的墙皮。
加上她那粘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荡,晏南枝只觉得更加烦躁,心头的怒火蹭蹭往上冒,索性拉长脸,不搭理妇人。
“瞧姑娘生得天仙般的模样,本以为教养也是出众的……”
妇人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,啧了几声后,言语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“我问你话呢,琅村到底怎么走?”
妇人皱眉,拿手帕不住地扇风,另一只手架在额前挡阳光。
晏南枝心中不快,她微微扬起下巴,冷冷地打量车上的人,若有所思。
“这位大娘,敢问教养是什么,我一个乡野村姑,要那玩意儿做什么?”
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,“不过你既然夸我长得好看,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指条路吧。”
她手指前面的官道,努努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