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气管与肺部都很干净,没发现泥沙水草等物质,体表除了擦挫伤,无明显致命伤痕,”霍青肯定地下结论,“可以确定,死者就是被人捂口扼颈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。”
刘致远点点头一副学到了的样子,在记录本上将霍青说的话一一记下,“死亡原因有了,那死亡时间呢,尸体腐败成这样,不太好判断吧师父?”
霍青走到尸体头部位置,轻轻拽了下死者参差不齐的短发,被拽的头发连着头皮,直接脱落下来。
“头发易脱落,再根据皮肤部分脱落的情况,就写8—10天吧。”
两人在被尸臭污染的解剖室里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,才将尸体缝合入库。
霍青换下解剖服回到办公室整理完,第一时间将尸检报告发到了群里,还附带发了臧野一份。
就在她本以为可以喘口气时,臧野的电话直接就追了过来。
“我马上到局里,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下,”臧野那面有明显车辆鸣笛的声音,“我托秦所长找人在镇上全面走访,说起来这次老天爷都在帮咱们,不到一个小时,就找到了有一家家里失踪女儿的,19岁,丢了9天了,跟你推断的基本吻合,我把家属带来了,等着吧,十分钟就能到!”
“好。”霍青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,“那……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“……?”
霍青看了眼手机屏幕,确认是臧野挂断了电话,她原以为他会问关于尸检报告的事,结果他半句话都没提,打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,她只来得及回了个“好”,就把电话挂了?
这是怎么,找人找激动了?
霍青摇摇头,即使她多年来把研究心理学当业余爱好,此时也无法理解臧野跳脱的脑回路,怪不得沈杰经常吐槽他脑子不正常,想一出是一出,这么看来也确实没冤枉他。
臧野将车一路开进市局,仗着领导不在,差点把车头怼进办公楼大门。
“……臧队好!”一个实习警见臧野进门,连忙打招呼。
“哎,老臧,你咋回来了?”鉴定科的主任钱洋捧着泡面碗从大厅路过,“案子完了?不对啊,我那的鉴定结果还没出呢!”
臧野神秘一笑没吱声,把家属交给早已等在门口的刘致远安排,头也没回地往里走。
钱洋看着他的背影露出疑惑的表情,“切”了一声后,才叼着叉子继续往办公室走,边走还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吐槽:
“神神秘秘的一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