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行武出现之前她就已经想了许多个除掉他的办法,动起手来全不手软,甚至有他的外袍遮挡,她的衣裳以及榻上没有沾染到丝毫血迹。
温若瑶整理了自己的发髻,铺好被褥,点燃了熏香,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。
前世被人捉奸在床,甚至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,这一世,她要逆天改命。
所有阻拦她的人,都得死。
正在温若瑶想得出神时,帐外响起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,“温夫人快些进去看看吧,我方才瞧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偷偷摸摸潜进去了,恐心怀不轨,温大娘子会出事!”
温若瑶眼神一凝,迅速捏起桌上的绣帕,两指掐着针来回翻飞。
此时的秦灵对温若瑶还是有几分疼爱的,听见贺思齐的话,面色煞白,着急忙慌地往里闯。
其他的世家夫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随着一道进了帐。
“母亲?”坐在桌前的温若瑶听见动静,不解地抬起头,在看到乌泱泱一群人挤进来后更是疑惑,放下手中的绣帕起身,“这是发生了何事?”
她已许多年不曾见过秦灵跟温珏,这两个曾待她如珠如宝的家人,再见面,已是隔世。
秦灵脸上的怒气在见到温若瑶安全时霎时僵住。
营帐并不大,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。
世家夫人们一撩帘子进门,眼神便滴溜溜地转了一圈,什么都没瞧见,各自心中皆有了盘算。
“无事。”秦灵招了招手,示意温若瑶过去,握着她的手拍了拍,语气温柔道:“你无事便好,娘就是来看看你。”
贺思齐站在人群最后,没见到他预想中的场景,眉目一压,下意识地搜寻着什么。
温若瑶不信秦灵的话,却贪恋母亲的温暖,依偎在她身旁,回握着她的手,“多谢母亲关怀。”
“临近母亲生辰,女儿想着给母亲绣些绣样送去,讨娘欢心,只是不知春桃那丫头去哪里撒欢了,竟不见人影,主母来了也不曾进来通报,该罚。”
秦灵闻言,神色一凝,方才听见贺思齐的话一时担忧便急匆匆闯了进来,全然忘了该守在门口的侍女去了何处。
若婢女尽心侍奉,即使真有歹人,叫嚷两声引来禁军,温若瑶轻易不会出事。
倒是她失了神志,带了许多人来,若真撞见个什么不堪的,往后让温若瑶如何自处。
秦灵眉心闪过一丝愠怒,正要遣人将春桃寻回来好生教训,便听见温清岚清脆的声音响起:“好你个贺衙内,竟敢胡言乱语诓骗娘亲与兄长。”
温清岚稚嫩的脸蛋上微带薄怒,一手挽着秦灵的胳膊晃了晃,另一手在帐内一指,“哪里有歹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