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完全可以杀了光头,为什么还要跟着去?”
“杀了光头,一切就都结束了......”
地下室忽然死寂。
魏瑕看着柳长江,目光深邃,第一次语调变得梦幻、
“长江,在这世界上,人们总是把自己的利益凌驾于别人的生命和青春之上。”
“他们暴戾的用毒腐蚀底层,让很多人的家庭破碎,让那些家庭的顶梁柱糜烂。”
“你知道我父亲怎么说的吗?”
“我一直记得。”
“我父亲说他当缉毒警的誓言是,如果牺牲是为了守护更多人,那么他就算害怕,也要去牺牲。”
气息压抑,柳长江咬牙。
“可是老大,那些人根本不理解你,根本不在意你们。”
“为什么啊,为什么你还要保护!”
面条热气在寒冬弥散,连带着魏瑕面容也逐渐模糊,只是传来轻笑。
“我父亲说,救一个人,不必在意他是否感恩。”
“只要他们在变好,他们也会救更多的人,于是很多人都会变好。”
他有些期待,目光似乎穿透地下室,穿透这场大雪的阴郁云层。
“这个社会,这个民族,这个国,都在变好。”
这一刻,少年眼底有光,似乎气息昂扬,期待兴奋,谈论着时代的未来。
他伸手拍着柳长江肩膀,攥紧。
“长江,别回头,向前走。”
“未来肯定会很好。”
“你要努力的活,帮我看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