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过去了二十多年。

    昔日的骆丘副市早就退休了,江远山比二十多年前苍老许多,但头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现在他也在看着记忆追溯,当他看到了疯子一样寻找敌人的魏瑕,江远山只感到庆幸。

    “幸好我当初没得罪他。”

    他神色唏嘘,像回到二十多年前。

    那个化名何小东的年轻人那双眼睛,让他沉默。

    “这种人的耐心和韧劲,比疯子更可怕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崩溃了会自我洗脑,自我修复,于是这种人不会崩溃!”

    江远山恍惚,老友忽然无奈的说:“线索太少了,几乎等同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魏瑕真的能找到吗?”

    “他现在线索第一是天海制药毒贩集团,第二是来自景观明的纸条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线索一个比一个难!”

    “太难了。”

    沙发上,江远山忽然开口反驳,声音苍老。

    “不难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盯着枯瘦身躯满布的淤青。

    “对他来说不难。”

    声音停顿,再度响起,近乎叹息。

    “就是太累......”

    “一年的心力当成十年用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人啊,长不大的。”

    这是规模更高档的疗养院,连退休的江远山都没资格住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