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现现笑:“单女士,你说呢?”

    对上女儿似笑非笑的目光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否认?敢否认别管有没有人相信,我就揭发你勾引陆毅”,她心一瞬间沉到谷底。

    避开老爷子视线,“是的呀!爸爸年纪大了糊涂,纵容宝珠做了坏事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眼前一黑。

    阮现现目光幽幽看了过去,“大姑小姑又怎么说?”

    真相已经在丈夫面前揭开,阮大姑破口大骂,阮小姑却回避着她的眼神,小声附和:

    “是,是啊!我就随口一提领导那儿子,没想到爸上心了!”

    阮抗日震惊,阮抗日愤怒,最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,被儿女七手八脚抬进屋。

    人走了,王奶奶叹着气,回头将碎发别致阮现现耳后,老迈的声音怜惜:“走吧孩子,下乡也好,远离那个肮脏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在场都是什么人?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

    一眼就看出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,闹大了上面还有陆家压着,吕首长眼神询问,阮现现摇头。

    岂会让真心疼爱她的长辈为她对上陆家?

    彼此交换过眼神,吕首长故作大怒:“岂有此理!现现,爷爷帮你报公安。”

    躲在门后偷听的阮家人一哆嗦,老逼头装不下去了,睁开眼拉开门喘着粗气,努力用最慈爱的声音召唤:

    “现现,爷爷知道误会你了,有什么我们不能关起门来一家人慢慢说?非让别人看了笑话,快回家来!”

    这群老头老太面露鄙夷,垛塑匠不敬泥菩萨,谁不知道谁?

    阮家没一个好东西,阮现现回头眼神安抚,慢慢走进家门。

    “谢谢爷爷奶奶了,有你们镇场,相信我爷爷能短暂恢复理智,好好说话,你们回吧,放心!”

    之所以这么多人维护她,全部来源于她上辈子的善举!

    也不算善举吧,周围住的都是老人,谁家板凳坏了,衣服破了需要缝补,或者买个菜什么的,过去的阮现现总会出现帮忙。

    上辈子的她就是个锯嘴葫芦,否则也不会把日子过得惨兮兮。

    热闹散场,回到家的阮现现一把薅住阮宝珠长发,把她拖地上慢慢哭,坐到唯一完好的沙发上,对面是脸比锅底还黑的老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