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副院长蹙眉,扭头看向监考的老师,那老师脸色发白,连忙保证,“副院长,考生的座位都是来了之后临时抽取的,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梨副院长不甘心,他对顾霄的印象早已先入为主,认为这事和顾霄绝对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顾霄继续道:“副院长不妨核对一下纸张上的字迹与我的是否相同。”

    梨副院长的眼睛在两张纸张来回的扫动着,仔细的核对着字迹,这两个字迹的确天差万别,绝不可能是一人所写。

    他核对完,睨着顾霄,冷哼一声,“你既要将这提前准备好的答案代入考场,定不会自己书写,以防事情败露,人赃并获,这答案必然是你提前找别人写好的。”

    顾霄在梨副院长步步紧逼之下仍是有条不紊,“若我真是提前偷了题得了答案,直接背诵下来即可,何必多此一举,冒着风险将答案写在纸条上。”

    坐在顾霄旁边的学生想了想,替顾霄说了一句话,“顾霄同学这话说的有理,何必写在纸张纸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许是背诵不下来或者来不及背诵呢!”又有别的同学质问。

    顾霄声音冷了几分,“费尽周章的偷题作弊又怎会来不及背诵,这似乎不合乎常理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学院对考题向来是严格保密的,想要提前拿到题,并让人将答案提前准备好,这都需要不少的财力,顾霄直言,家中不过是农户清贫人家,没有银两做此事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,聂芊芊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荷包,有了广聚轩和千两白银,他们着实不能再算是清贫人家了。

    低调,低调。

    顾霄的一番话让教室内好多学生们都频频点头,一个出身贫寒的学子哪里会有银两打通层层关系去偷题呢,就算真的偷了题,事先准备了答案,那就背下来好了,写到纸张上带进考场干嘛,这不是愚蠢之举,给自己埋雷嘛。

    梨副院长不说话了,一双眼睛眯着看着顾霄。

    “就算如此,这纸张就掉落在你的桌案之下,你仍是难脱干系。”

    顾霄抬眼与梨副院长对视,眼中清明一片,未有一丝惶恐之意。

    他已经感受到梨副院长对他的敌意,无论他说什么,梨副院长都不会觉得他是清白的。

    但今日之事必须在此地分辨个明白,否则这事被暂时搁下,被不清不楚的传播出去,就算事后书院说查明了事实,说与他顾霄无关,他的名声定会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名声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太重要了。

    顾霄环顾四周,扬声道:“最后一题,我还未做,这张纸我未见过上面的内容,不如梨副院长与诸位同窗们做监考,我作答最后一题。”

    既然多说无益,顾霄便不再白费口舌了,换了个思路,不如直接作答此题。

    至于其他学生,教室内发现纸张,考试的题目被泄露,这场考试不可避免要作废了,剩下这最后一题,答不答都没什么意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