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庆盯着他们道:“五百两对你们来说不多,可对我来说,却可以东山再起。”
“东山再起?”叶文初问他。
吴庆道:“对!当年也做过小买卖,后来赌钱,把家底都输了,女人也嫌我没钱跟别人跑了。”
“你放屁,你自己赌钱,还说女人嫌你没钱,她嫌你是畜生吧!”马玲啐道。
吴庆阴冷地扫了一眼马玲道。
“你为什么选择了宋伟江?”叶文初问他。
他回道:“因为他总是来家里帮助子敬,我偶尔知道,他家开铺子。这样的小食铺,成本低挣得一般比大铺子还多,我做过买卖我知道。”
“我要的不多,三五百两就行了。”
“所以,你在宋伟江去给吴子敬送扇子的那天早上,将他打晕绑了?”叶文初道,她进屋里的时候,吴庆分明是打算杀宋伟江的,他准备了刀和木箱。至于吴庆选择宋伟江,她认为还有嫉妒。
宋伟江那么优秀,而他自己的儿子不但有病,还不合群。
吴庆点头:“没有错。我当天拉着板车出城的,把他藏在柴火底下。”
“你娘呢?她从一开始就知道?”
“她当时不在家,我推着吴子敬要走的时候,她刚好回来了。她拦不住我的。”
“拿到钱以后离开这里,子敬脑子不好,我们换个地方过日子,对子敬是好事。”
一屋子的人都极其生气,宋超吼道:“伟江对你们好,还成了他的灾难了?!”
吴庆没理他,只盯着叶文初:“你为什么知道是我们?”
“宋伟江的画稿,一开始我以为是桃树,后来才知道可能是无花果。但周围并不曾见过这样的树。”叶文初道,“但巧合,昨晚我们去你家,在家院子里看到透出来的一点绿,那就是无花果的树。”
“我便想到,吴子敬的娘吊死在院子里,可你家院子并没有能上吊的地方。”
她第一次去就有疑问,但没深想。
“想必她当年是在院中的无花果树上上吊的。树被你砍掉了,原处盖了房子,而我们自然也就忽略了,无花果树和吴子敬有什么关系。”
她说着,从沈翼手中,抖开了一把扇子,这正是宋伟江丢的那把。
扇面上画着无花果,有树叶也有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