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一家人吗?”叶文初将绿衣服的妇人推开,进了堂屋里,一股子杂七杂八的气味直钻鼻子。
三间卧室都睡了人,床上西厢房睡着个老人,看不到脸,只有枯瘦的手腕搭在床沿,房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味。
叶文初退了出来,问绿衣服的妇人:“马玲什么时候离家的?离开的时候你们吵架了吗?”
妇人目光闪烁,低声道:“昨天早上走的,走前就、就吵了几句。”
“吵什么?”
“没、没吵什么,一家人吵架磕碰是很常见的。”绿衣服的妇人道。
叶文初没和她多说话,和海鞘一起出了马玲的家,一边走她一边问海鞘:“她有什么朋友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海鞘道,“没看到她和谁走得近。”
“她家什么情况?你了解吗?”
海鞘点了点头,道:“我猜了一些。马玲的祖父去世得早,她爹当年估计就四五岁,她祖母就重新跟人了,那个人不准她带儿子,她就把马玲爹一个人留在家里。”
“他爹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十多岁的时候,捡着个女子养着,女子身体也不好,病恹恹的赖活着,好在马玲爹十几岁当了捕快,混了一份差事,日子过得好多了。后来她爹和那女子成亲,过了好几年生了马玲。”
叶文初凝眉:“所以,这些婶婶叔叔的,是她祖母改嫁后生养的孩子?”
“是!”海鞘道,“应该是两个叔叔,就住在城外哪个村里……哦,对,张家庄,他家地还挺多的日子过的很好。”
“两边几十年没来往过。听说马玲爹五六岁要饿死的时候,去张家门口要饭,她祖母当不认识,用扫把将她爹赶走了。”
“后来马玲十来岁,爹去世后,去那边想看看祖母,张家人还打她了,她后脑勺有个疤,就是她那个叔叔用石头砸的。”
海鞘说一说眼睛都红了:“四小姐,我、我们去哪里找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