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能到夫人房中伺候,哪怕只是个二等丫鬟,月例银子也能涨上好几倍。
二人连忙磕头谢恩。
沈霜月叫她们起身后说道:“琼娘,你领着人把林妈妈绑了,扔去裕安斋,若有人问起就说她以下犯上。”
琼娘闻言面露迟疑,这林妈妈可是老夫人的人,就这么扔去裕安斋简直就是在打老夫人的脸,可是她只犹豫了一瞬间就有了决定。
夫人提拔她自是要让她表忠心的,否则这二等丫鬟哪有白当的,况且今日夫人与往日不同,想要前程总要拼一把的。
琼娘点头:“夫人放心,奴婢这就去。”
沈霜月看向巧玉:“你叫个人进来,把今鹊抬去我房中。”
巧玉脆生生地说道:“不用旁人,奴婢就可以!”
今鹊姐姐那么娇小的人,她一个能扛三!
沈霜月满是惊讶地看着巧玉走到床前,只一捞便将今鹊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,然后冲着她露齿一笑,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求表扬。
沈霜月忍不住露出笑,走过去拍拍她脑袋以作鼓励:“小心些,别碰着她伤处。”
……
裕安斋那边,谢玉茵早没了之前的跋扈,跪在地上哭得厉害。
她脸上被打的地方红肿起来,掉着眼泪哭的可怜极了,可是坐在一旁的谢淮知却只紧抿着唇脸色阴沉。
谢老夫人早在沈霜月突然翻脸时就知道,谢玉茵的事瞒不住了,眼看着地上摔碎的茶盏,长子也是阴沉冷怒,她开口说道:
“你就别动气了,你妹妹她也是一时糊涂……”
“她糊涂,母亲也糊涂吗?”
谢淮知看向谢老夫人怒道:“你明知道是玉茵拿了孙家聘礼,明知道此事跟沈霜月无关,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件事情落到她头上?”
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谢老夫人,甚至那日沈霜月让他来问谢老夫人,询问是否有人动用了她手中库房的钥匙拿走了孙家之物时,他都觉得她是在羞辱他的母亲。
他笃定了谢家人绝不会动那些东西,甚至还动手打了沈霜月。
可是到头来,东西居然是他亲妹妹拿的!
谢淮知想起那日他动手后,沈霜月满眼水雾地望着他,想起她被他逼得跪在祠堂前磕头认错,马车上她浑身是伤咄咄逼人质问的样子。